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王府的侍卫会长得越来越丑了。一批比一批丑,这是为了吓退贼人吗?如果别人擅闯王府,他家小皇叔是不是就指着靠脸吓死人家?
他当然不知道,换侍卫的出处在这儿。
现在嘛,还算和谐。景王是第一次来城主府,虽然之前对穿云城也充满了好奇,可到底是别人(情敌)的地盘儿上,他不会表现出任何的好奇心。否则,掉档次咩!
月弥夫人多久没见宝贝女儿,又得知她前段时间失去了孩子,心疼得要死。晚饭过后,就把女儿拉到一边儿去说私房话去了,云破晓也在。至于景王,自然是被留下来参观王府。云破月虽然身为一城之主,可他管理有方,每日工作量不大,有时间陪客。临晚照本来也算得上是半个主人,两人自然是想把景王(妹夫)照顾得舒舒服服的。除了不会带他出去喝花酒,还真想让他在一夜之间把穿云城的风光都领略一遍。
有大舅子在,偏偏景王还不能反抗。被迫逛了一大晚上的穿云城,临了睡觉才发现媳妇儿不在。咋一问,有人过来传话,说是王妃今晚与她娘月弥夫人一道歇下了。
景王的表情是绝望的!
没等他怨念达到顶端的时候,另一个怨念极深的人找来了。临鼎天扔给景王一坛酒,然后他自己找了个地儿,坐得跟个二大爷似的,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明明生在皇家最倒霉,却偏偏遇到了老子的宝贝女儿。”临鼎天是个口不择言的,现在不是在燕都,他更没把景王当成个王爷来对待。顶多,把他当成抢了自己小情人的混蛋。
“那本王还是要感谢岳父养了个好女儿。”夙郁流景知道定国侯一直挺不待见他的,不过,被抢走了宝贝女儿嘛,这心情,他能够理解。
“老子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你日后若是敢辜负她,老子就算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许是喝得有点儿多,临鼎天还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明明,对方是个王爷,身份在他之上,可他就是当做不知道。
“岳父请放心,您等不到那天。”就算是对自己不好,他也不会委屈了镜儿。这一生,都不会!
“最好是这样,不然,老子天天跑王府去找你麻烦!”临鼎天一边儿喝着酒,一边儿瞪女婿,见景王手上的酒坛都没打开,顿时不高兴了,“怎么?老子请你喝酒,你还瞧不上咋滴?”
“没——”他本来想说不喝,本来,他对酒也没欲望。可瞧见岳父大人那种“违令者——杀无赦”的表情,他立马打开喝了一口。哎,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你小子也是没本事,怎么连媳妇儿都留不住?害得老子今晚还要在这里陪你喝酒。”他和媳妇儿可是十几年不见了,最近才得以相见,还不得夜夜藏在被窝里聊天啊?可是,到底是他不及女儿在弥儿心目中的位置,这不,有了女儿,夫君就不要了。
夙郁流景被岳父大人说得是哑口无言——如果不是你媳妇儿硬拉着我媳妇儿,她会回不来吗?
这尼玛到底怪谁?到底是谁留不住自己的媳妇儿?还有,到底是谁在陪喝酒?似乎,作陪的那个人是他好不好?他说岳父大人这么不待见他,怎么会跑来寻他喝酒,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景王只觉得内心有一万个“冤枉”在咆哮。
见景王不说话,临鼎天却是越说越来劲。他如今儿女都在,妻子也回来了,正是人生得意时,絮絮叨叨地能说大半天。最后,自称千杯不醉的某侯爷喝得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还是临晚照和云破月二人找来,把他抬回了自己房间。
徒留景王一人独守空房。
后半夜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身旁多了点什么,迷迷糊糊,摸着一具柔软的身体。原本睡意浓浓的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使劲儿睁开眼,发现一双明澈的眸子正满含温柔地看着自己时,才松了口气。刚才那一下子,真的是把他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怎么了?看到我回来,不会吓成这样吧?”临晚镜不解,景王这个表情,她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长得太吓人了。
“嗯,我以为是别人。”一边把人搂进怀里,摸了摸她冰凉的手脚,一边解释。
他以为,是有不安分的女人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