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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战场某些时候会是很有趣的事情,但是这场大战下来,有趣肯定是没有了,有的只是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管是袁军的还是黑山的,都被砍得不成样。这些袁兵没有心思再去摸些外快,他们只是摸摸地挑拣着尸体,袁军的会进行安葬,至于黑山的,一把火烧了也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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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轻生前的余威还在,大刀在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几个收敛的袁兵没办法掰开,但是鞠义下令厚葬,他们也是无奈,只能连刀也一起收起来。头颅被摆在脖子上,一个袁兵拿粗细将他们连接起来,待一切做完,孙轻的尸体除了已经没有了生气,和生前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区别。几个袁兵祈祷了一番,抬起孙轻返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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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垣县衙,鞠义正和高干及并州兵里几个统领一起喝酒,鞠义自然还是在首位坐着,这甚至不需要高干谦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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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举着酒杯,“鞠将军,此次黑山军几近覆灭,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等恭祝将军获此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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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众将连忙起身,一起给鞠义敬酒,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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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鞠义并不想给他们高兴的机会,厉色道:“你们这杯酒我可喝不下去?何不等张燕的脑袋摆在台前,我们再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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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知道鞠义是在讽刺他贪功冒进,“将军,并非我等没有尽力,实乃孙贼勇武异常,硬是让他扯出了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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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幸好黑山里只有这么一个孙轻,如果多几个,这次恐怕要被歼灭的就是我们了?”鞠义倒没反对,“不过,此战一过,我是很清楚你们并州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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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是怎么说的?”鞠义不给高干他们说话的机会,“叫一将无能,累及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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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仅仅是高干脸色不好看了,所有的并州将领都低了下头,一股怨气慢慢生起,只是堂前坐着的是鞠义,没人敢于说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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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还是硬着头皮出来,“将军,今日乃得胜之日,庆祝一番是应该的,还请将军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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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义也就不再推脱,喝了酒便起身走出县衙,正要跨出大门的时候,他回身来了一句:“战报我已经让人送往邺城了,相信主公很快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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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酒席就这么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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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听着这话,那是咬牙切齿啊,他深知鞠义的为人,战报里肯定没有他什么好事,这次本来想混个军功的,看来是没什么影了,被痛骂一顿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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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却是高干麾下夏升,邓昭几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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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挥手让他们不要说话,然后颓废地坐下,拿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鞠义匹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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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鞠义是完全不给您面子啊,他也不想想,能够歼灭黑山贼,可都是咱们并州人,他鞠义是一个先登也没带过来!”邓昭是高干第一批次招幕的将领,自然和高干关系不浅,也是个玲珑的人,看出了高干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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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战报已经送出去了,还能有什么法子?”高干很无奈,他没想到鞠义动作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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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昭滴溜了下眼睛,笑道:“大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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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一愣,没想到邓昭能想出什么办法,忙问:“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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