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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墨誉看到释雷烈晕倒在释灵冬的怀里,他很想过去搀扶起释雷烈,但是满心的担心只化作了一个不舍的眼神,然后大步走向门口。
释灵修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当他看到释墨誉再次吐了一口血,不由得紧紧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痛。望着释墨誉蹒跚的离开,徒留下地上一滩血迹。
释墨誉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家门,不由得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释府,往事历历在目。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释灵修处处关心自己,听到别人讥讽自己,他为自己抱不平;看到别人伤害自己,他为自己报仇;看到有好的灵药,他不顾自己的伤,首先想到是自己。
还有释雷烈,对于这个老人,释墨誉从心底尊敬他,他是一家之长,他要掌握整个家族的事情,他不能徇私舞弊,但是为了他,释墨誉不知道他到底破例了多少次。
“先去后山吧,你们都冷静冷静,过段时间,等他想通之后,他会原谅你的。”
听到怪老这样讲,释墨誉无言的擦掉眼角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前世的他就没有感受过被人关心的感觉,来到这里之后,释灵修的关心让他感觉自己好幸福,现在突然间再次失去,释墨誉感觉好像心口处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
三人来到后山,当释墨誉看到不远处的小茅屋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单膝跪在地上,再也忍受不住重伤的身体,直直的摔倒在地上。
当释墨誉再次醒来时,就看见天玄守在自己的身边,依旧保持着淡然的微笑,始终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大师父。”释墨誉轻声的喊道。
看到释墨誉醒过来了,天玄满意的点了点头,“你醒了?能硬扛住灵修的一掌,不错!”听到天玄这样讲,释墨誉感到一阵的尴尬。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父亲这些年战力始终进步不大吗?凭他的天赋,晋级五行应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这些年过去了,却还是战力六段。”
“请大师父赐教。”
听到释墨誉这样讲,天玄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很快就消失了,但是还是被释墨誉看到了。
“因为你的父亲心中始终有雪俪,你应该明白了吧,他宁可Lang费精力思念你的母亲,让自己有那份执念,也不想忘记你母亲,所以,他的战力才进步如此的慢。”
天玄缓缓的起身,背对着释墨誉缓缓的说出了一些秘密。
“你那样做,可谓是一贴猛药,即有利也有弊,如果他可以顺利闯过去的话,五年之内,必晋级五行,但是如果闯不过去的话,他会越来越自责,总有一天,他还是会自杀,我想,如果他自杀的话,带走的还会有另一个人的性命。”
说完,天玄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当年,他第一次见释灵修时,不禁被他的潇洒所感染,真心想收他为弟子,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一个整日与酒为伴的醉鬼。眼看收徒无望,天玄只能失望的再次回到后山。
“既然被赶出了,就在这里好好修炼吧,半年之后就是战封学院的招生了,争取去那里学习。”
天玄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只留下释墨誉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
当释灵修来到释雷烈房间时,明显的感觉自己的父亲一夜之间老了很多,神色萎靡,释灵修有些自责的坐在释雷烈的身边。
“你准备怎么办啊?”
知道释雷烈是在问关于流云倩的事情,如果说是一个普通的女子,释雷烈还不发愁,但是对方是流云倩,虽然说,如果释灵修执意不愿意的话,他释雷烈也不怕流云家族的报复。
“过几天就去下聘礼,既然是我做的,我肯定会负责的。”听到释灵修这样讲,释雷烈并没有放心,反而更加的担心。
“我知道你会负责任的,但是你真正的明白负责任这三个字的意思吗?如果说娶她进门就是负责任的话,我宁可你不娶她,你既然要负责任就是要对人家的一生负责,流云倩自小就喜欢你,我想你是知道的。”
听到释雷烈这样讲,释灵修什么也没有讲,他明白释雷烈的意思,但是让他现在就接受另外一个女子,他做不到。
“誉儿……他怎么样?”
许久,释灵修终于问出了这句话,释雷烈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在后山,有太上长老在那里,暂时死不了,但是……”。说到这里,释雷烈再次叹息一声。
“但是什么?难道他的伤……”释灵修焦急的问道。
“据陆承德说,誉儿回家之前曾跟人争斗过,受了重伤,体内几乎没有一丝的战力,到家又被你打了一掌,新伤加旧伤,还没有到后山就晕倒了。”
“太上长老说了,誉儿这次受到的伤太严重了,半年之内根本下不了床,半年之后就算能痊愈,战力肯定是要下滑的,能保持住四段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释雷烈看向释灵修,看到后者满脸的担心和自责,释雷烈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可惜释灵修由于太担心释墨誉而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