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铄从王府回去铜雀楼已是深夜。
简珩看见他推门而入,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迎上去:“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玲珑阁的人真是胆大妄为,竟敢直接对你下手!”
白景铄苦笑:“曲宁皓如今生死不明,他们替主子报仇,也算是忠心,换做是我,魑魅魍魉也会一样。”
简珩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如今,天下三分,太子,曲宁皓,和你,离下个月初五只有半个月了,你可有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如今父皇这个样子,对策也只能变成错策。”
“而且,”他苦笑:“哪里什么天下三分?整个天下如今是上官苍的,要不是他顾忌着悠悠众口还有父皇的旧部,这天下早就姓上官了。”
“皇上……”简珩仔细确定周围无人,终于小声的附耳:“当今圣上是真是假?”
“真。”颓然坐倒,白景铄揉了揉太阳穴:“我设计让灵昀近身看了,清和殿中那个真的是父皇。”
“之前我怀疑父皇被软禁,朝堂上那个只是个傀儡——可是无论是奏折上的字体,还是批注的口气,却都是父皇无疑,所以我才让灵昀跟我一起进宫。”
“那皇上最近为何这么反常?”
“我还没想明白。”他皱眉,“总之——事情越来越无法控制了。”
简珩看着白景铄皱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用如此颓废,总是有办法的。”
“这场,输不起。”白景铄抬头,一双眼睛里布满血丝:“若输了,父皇和这江山,恐怕都朝不保夕……”
“你跟倾云也会受我的牵连,甚至连方无涯,萧景,也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