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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一声，门被撞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扑进来。

上下求索的手顿住，冷厉的眸光射出，不满的声音轻斥，“天塌了？”

“没……没有，可火仔他们……他们死了。”来人意识到自己太过失态，又搅了老大的好事，可事关重大，他还是第一时间把原由说了出来，只是心中慌怯，让人听了泄气。

“哦，死在谁地头上了？”语平气缓，似乎不怎么在意，手更是摸进薄衫底下，左寻右觅恣意晃荡。

不受他影响，来人咽了口唾沫，胆怯依旧，“后…后…后院。”

“什么？！”手失控的抓紧。

“啊！”坐腿上的女子失声痛呼。

几分钟后，火仔房间内，郎九阴沉着脸，问那哭哭啼啼的女人，“人死在你身边，就一点感觉没有？”

女人缩在墙角，不停抽泣，“冷，好冷，火哥变…变凉了……”

啪！

一个马仔甩手给她两耳光，“别嚎了！快告诉九爷，火哥是怎么死的！”

“冷……火哥冷了……”长发被打的披散开来，让她看上去更像一个疯子。

“你特么的……”那马仔又抬起手来，却被郎九喝止，“都给我安静点。”

马仔讪讪地收手，退到一边。

郎九仔细打量那女人一眼，又看看床上的火仔，就知道她是真被吓着了。一个大活人被杀死在身边，非但一无所觉，还抱着睡了一宿，别说这卖肉的女人，就是他都不敢多想，后脊椎骨是真凉啊！

过去验看了一下尸体，郎九心底愈发阴冷，偏头问身边的人，“陈涛，你是行家，火仔怎么死的？”

“被活活掐死的。”死状很明显，不是行家也能看出来，所以陈涛知道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从咽喉被锁，到气绝身亡，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三到五分钟。火仔本事是不怎么样，可力气还是有的，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挣扎，身边的人也一无所觉，下手的人……很厉害！”

说到这里，陈涛看一眼火仔已经凝固的表情，“火仔见过那个人，或者说认识。”

“照你这么说，那人分分钟就能捏断火仔的脖子，干嘛这么费事？就不怕咱们的人察觉？”另一个头目阿旺提出质疑，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随时有被围殴的可能，谁敢这么托大？

陈涛没有接话，似乎懒得解释。

郎九想了想，盯着他问，“其他几个怎么死的？”

“刀仔溺死在厕所马桶里，二楼公共的那间。阿福吊死在三楼阳台，和对面大厅遥遥相望。长毛四肢俱断，钉死在天台，从四楼拖上去的。马大头最惨，额头被高跟鞋跟敲了大几百下，头更大了，里面大概也成了浆糊。”说到这里，陈涛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手法很专业，做法很无聊，如此费时费力的展示，不是疯子，就是有话想说。”

“呵呵！”郎九冷笑两声，“他想说的话不是很明显？”

“什么？”阿旺思路明显没跟上。

陈涛则闭口不言。

郎九扫了他们一眼，指指火仔的尸体，“人家在告诉咱们，杀咱们只是随时随地随人家心情的一件小事，让咱们规矩点，别惹人家不高兴，不然咱们就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块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怎么剁就怎么剁……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