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骨有一种成熟文人的儒雅感,这一是一种丝毫不咄咄逼人、反而令人难升厌恶的气质。
“老爷,前方树下已经清理过了。”文松命人将马牵到了一旁,走到了马车旁时正好见柳风骨准备下车,伸手欲搀扶。
柳风骨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迈腿很是轻松灵活地从车上跳了下来。
“真是难得的好天气,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般惬意了。”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柳风骨有些感概般地说了一句。
随行的仆从闻言笑开了,说道:“老爷您这是要回家了心情好,这天跟前几日分明没有什么区别。”
“放肆!”文松瞪了那仆从一眼,低喝了一声。
仆从嘿嘿笑了两声,早已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自家老爷对待下人一向宽厚,不然他也不会贴身伺候十余年还这般说话。至于文松大人,作为老爷最得力的亲信他一向严肃固执,誓死维护主子威严,像今日这般训斥对于仆从来说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好了文松,放松些。”柳风骨负着手朝前方清理干净的树下走去,缓缓摇了摇头道:“白渚说的倒也不错,这天还是奉安的最美。”
文松皱了皱眉,感觉柳风骨话语中还有另外一番意思。
果不其然,柳风骨继续道:“这些日子只觉得天色压抑浑浊,尤其是那京城,令人呼吸都觉得沉重。如此下去,这天早晚得变啊...”
话说到这一止,柳风骨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看向文松。
“这里距离临水还有多少路程?”
“如若路上没有因为其他事耽搁,大概于申时就能到达了。”文松从怀中拿出了一张舆图,仔细估算了一番后答道。
“太好了!”白渚又笑,“老爷正好能赶在晚膳前回府。”
“不出意外的话...”柳风骨望着天的眼眯了眯。
“老爷,现在出发吗?”文松不满地看了白渚一眼,又恭敬地对柳风骨问道。
“不急,让士兵多休息一会,把状态调整好。”
“是。”
“老爷,不如先派个脚程快的回府通报一声,也好让膳房多准备点吃食给您接风。”白渚提议。
柳风骨摆摆手,“不必。”
“小的懂了,老爷您这是想给夫人她们一个惊喜吧!”想不到老爷还有这般情趣!
闻言,柳父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文松的表情愈发的严肃,他重新展开舆图,仔仔细细地又读了一遍,最终目光在上面的一处停了下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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