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猛然睁开眼睛,暗骂道:“娘的,又是这个怪梦。”就是这个梦,折磨了辰逸快一年了,像他这个年纪,做春梦正常,可是总是梦到同样一个画面,就不正常了。
辰逸习以为常的叹了一口气,寻找着自己的手掌温度的来源,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正扣在那个女孩儿傲人的雪峰之上,这可把他吓坏了,猛然拿开了自己的手,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辰逸说着揭开了被子,看着自己内裤里昂扬的龙根,狠狠的拍了一下,骂道:“妈的,要你除了能尿尿还能做什么?惹毛了,老子把你切了。”
果然,在他的恐吓之下,龙根变成了缩头乌龟。
辰逸微微的摇摇头,看着还在熟睡的二毛,悄悄的脱下了身上的那条已经潮湿的内裤,换上了一个挂满补丁,但是干净的内裤。
此时天边已经露白,辰逸穿起了破了好几个洞的裤子,套上一个宽大的背心,披上一件已经有几处翻出棉花的棉袄,下地塔拉起了他的那只可以看到大脚趾头的黑色布鞋,走下了抗,打开一口大缸,用木瓢舀了一盆凉水,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便抓起了放在一个木柜上的一把树叶含在了嘴里,嚼了几下随意的吐到了一边。
他刚要走出门外的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走到了女孩儿头前,伸手抚摸在她的额头,闭眼轻语道:“怎么发烧了,估计有四十度,是伤口发炎了吗?不应该啊。”
辰逸皱起眉头,走到了还在睡觉的二毛的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的胳膊,道:“醒来了,医生,这妮子发烧了。”
“发烧就发烧呗,干我鸟事儿。”二毛发出一阵梦呓,翻了个身再次打起了呼噜。
“狗日的~”辰逸暗骂一声,一脚将折叠床踢翻,二毛顿时连人带床滚落在地上。
就在二毛口中吼道:“臭村儿,我日你娘~”的时候,辰逸早就来到了院子里,将双手放在口边,喊道:“王奶奶~~赶快来一趟我们家~病人发烧了~”
没办法,二十八里村百分之九十九与世隔绝,就是一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的地方,对于辰逸来说,还有一条,穿衣基本靠纺,老婆基本靠想。
喊了一嗓子之后,辰逸就回到了屋子内,因为既然是一种通讯手段,就肯定会有用的,易辰相信,过不了几分钟,王奶奶就会提着自己的破破烂烂的药箱来到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