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对于人家的家事,辰逸也不好去管,就看着那个土豪汉奸坑了一把爹娘,然后滚粗,心里那种感觉也谈不上生气,就是有点儿不是滋味儿。养儿防老积谷防饥,可是这小子生来就是要娘老子的命的。
辰逸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屋中的男人,苍白的脸颊,佝偻的身材,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直起背来,才能喘的上气,这是常年在空气清洁度不高的地方生活,且常年累月的生气留下的病根。
辰逸之所以没有上去帮他去看,就是因为,这种病可不是揉揉穴道,下两幅草药就能好的,这样的病需要保养治疗,只要心情愉快,在去一个空气清洁度高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身体就会恢复。
而且辰逸已经看出了,现在这个家,基本上就是女人在维持着,男人的行动已经不方便了,无论如何,两个人还得养儿子,要是男人走了,女人一个人可支撑不下去。这从自己就能看得出,自己一个小伙子都能被逼走,何况是一个女人呢?
之后辰逸四人一小猪就真的留下了,男人叫刘金土,女人叫韩桂梅,他们四个人就喊刘金土叫刘叔,韩桂梅为梅姨。
夫妻二人把库房给他们腾了出来,在征得主人家的同意之后,辰逸和闰土在一个屋内盘了一个土炕,刘金水和韩桂梅也是从东北黑龙江乡下来的,对着土炕也不陌生。
算的上站住了脚,辰逸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儿石头,总算是饿不死了。
从年三十到初六,小店里基本上没有什么顾客,辰逸就在这几天内疯狂的接收着新事物,真正的开了眼界。
很多时候,他都坐在门口,拿着他爷爷给他留下的那根长长的烟锅子,吞云吐雾,每当他被烟雾包裹起来的时候,总有一股让人看不透的气质。
而每当在这个时候,小白就会乖乖的卧在他的身边,不时的发出两阵哼哼的声音,每当那个时候,辰逸就会在它的背上轻轻的摸上两把。
这样子,让来来往往的人都有些奇怪了,这个世上有养猫养狗当宠物的,哪有养猪当宠物的?!
可是今天却没有,一袋烟抽完,辰逸在台阶上把烟灰狠狠的磕了出去,然后傻傻的看着偶尔通过的黑色轿车,眼中不时的闪过羡慕,还有一些其他的神色,焦急,急的是绝命林是不是会爆发,有担心,担心的是安诗如的安慰,有自责,自责的是自己就只能带着大家伙在这里憋屈一生吗?自己出来,是带着使命,可是闰土,水儿,得让他们出人头地啊。
辰逸在这里胡思乱想着,突然响起了一阵汽笛声,辰逸抬头一看,是两辆黑色的帕萨特,他自然是不认识的,但是来来往往的人都知道,这是企业单位和事业单位专用的公车,一辆就二十六万,每一个发五千块的油卡,司机至少贪污三千。这事儿和辰逸还没有什么关系。
辰逸站起身,看到了从车上下来几个人,都穿的挺整齐的,在领口处还带着一个徽章,也不知道是哪里的标志,为首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子,后面还有几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也穿着正装,可是看起来却不像什么好人。
“你们是要吃饭,还是~”辰逸上前问道。
可是年轻女子却无视了他,直接往里闯。
辰逸虽然是乡下来的,但是人可聪明,看着些人来也不是吃饭的,不是吃饭的,就是来惹事的。
于是,辰逸挡在了那个眼镜女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