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意年因为之前阿宏把她从水里救起来那件事,再加上他这个冬经常跟着唐其臻过来教堂,见面相处熟识了,她俨然已经把阿宏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
在这个世界上,梁意年已经没有亲人在身边。
对于离去的弟弟妹妹,她想起的时候会难过,却也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正如她希望阿宏也好好的一般。
见面后,梁意年提起画板这件事。
当时阿宏一头雾水,却也没有多想,还真的以为是唐其臻听了他的话帮的他,从此心里对他家少爷更是死心塌地了,随后还顺便夸赞了唐其臻一番。
“年姐姐,我之前就过,我家三少爷真的是一个好人。二姐也经常,我们三少爷就是面冷心热,虽然总是冷冷淡淡的,可他比谁都热情。”
对于阿宏的护主,梁意年笑了笑,不可置否。
只是,比谁都热情这样的话用在唐其臻身边,真是一个错误的形容。
为了不打击护犊子一般的阿宏,她只能是呵呵地在心里一‘笑’而过,倒是没有什么。
然而,唐其臻隔了那么长时间没有过来,梁意年倒是觉着有些不大习惯,习惯这东西让她有些烦恼,便状似无意地提起唐其臻的行踪问题。
“阿宏,你家三少爷最近很忙吗?”
“忙?”
阿宏愣了愣,随即懵懵地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这让梁意年也有些糊涂。
“其实算是忙,可也不算很忙。最近唐家出零事,大少爷受伤了,至今还昏迷不醒。外面有点乱,先生和太太还有二姐不许三少爷出去乱逛。”
“原来是这样。”
梁意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唐家现在在上海滩的地位,非同可,那唐二姐的丈夫可是外交总长的儿子,而唐砚华在上海滩叱咤风云,唐父在商场上更是有不可撼动的地位。
这样的家族,出了事情肯定是非同可。
阿宏还在继续,干脆还对着梁意年数起了唐其臻在家的活动项目。
“三少爷每都在家弹琴、洗照片还有看书。画完国画画油画,弹了钢琴后拉那个搁在肩膀上的什么提琴的。而且陆先生给三少爷送了好些法文书让他翻译,除了睡觉和去看大少爷,三少爷每好像做功课一般完成他每的任务。”
梁意年听着,不禁蹙起眉头,这唐其臻还真是个大忙人。
原本她还以为他大冬的还去拍枯树枯草肯定是无聊到极点了,游手好闲没事干才会那样。
现在,她是得转变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