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啸。
婴儿小小的尸体僵硬地蜷缩着,已经变成了紫色,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小嘴巴微张,好像是想说什么。
这个婴儿只有几个月大,还没有经历人世间冷暖,就被如此残忍地杀害了。
阿荣小心翼翼地把白布盖在他的身上,算是给他最后一点温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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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告退后,苏璨又转身问白秋池有何高见。
“根据仵作的检验结果,凶手应该是一个已经了解这家人的作息,事先想办法给全家人下了药,然后把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一个个杀害了……”白秋池说着,眉头又皱起来。
白秋池最为心痛的就是,凶手怎么能那么残忍,连孩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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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媳妇和孙子一个个惨死在眼前,却无力去拯救,他的心被撕裂了成百上千块,痛到无法呼吸。
特别是当最小的婴儿被残忍地投进井里,他所有的希望都被摧毁,心已经被掏空,已经不想反抗了,任凭凶手最后更加残忍地对待他,他一心求死,可是凶手却慢慢折磨他,让他痛苦地死去。
“这个凶手真是丧心病狂。”衙役们都感叹道。
“我们都希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苏璨也是痛心疾首,“眼下我们还有很多可以做,要早点把凶手绳之以法,不让悲剧再次重演。”
白秋池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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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又开始飘起了小雪,好像想把这罪恶洗净,还世间纯洁美好。
“又下雪了,你们把尸体情况记录好就先运回去吧。”苏璨指挥手下道,“把现场保护好。”
“是!”衙役们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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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忙碌起来,白秋池和苏璨还在讨论案情。
“凶手杀了这么多人,身上一定被喷溅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凶器都丢在这里了,血衣却没有发现,一定是穿着走了。”白秋池想了想,道。
“他这么出去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应该会很明显,不知道会不会有目击者。”苏璨点头认同。
“如果及时处理了,也许在沿途可以找到,或许有些线索。”
“阿荣,吩咐下去,等会沿途大家分头找找有没有凶手丢下的血衣。”
“是。”
“我还想再看看后院。”白秋池说。
“我们走吧。”苏璨做了“请”的手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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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算是比较大户的人家,院子很大。
白秋池他们围着院子查看,院子里的足迹不是很清楚了,但仔细分辨还能看得出来。
后门因为只有家畜的尸体,没有太多人员走动,凶手的足迹保存的不错。前门的虽然大家比较注意,但就有很多人的脚印了。
“凶手应该是直接从后门翻墙进来的,他的武功应该不错,没有惊动家里的人,趁他们不注意在饭菜里下了*,走的时候应该是大大方方从正门走的。”苏璨总结道。
“凶手走后下起了雪,把他的足迹覆盖了,而且第二天一早就被村民发现了,还留有一点痕迹,就是可惜聚集的村民太多,把脚印都踩乱了,根本无法判断凶手是往哪边逃走的,所以血衣的搜寻估计希望也不大。”
总之,这次发生凶案的难度还是挺大的。
苏璨最担心的还是引起社会的恐慌,因为还不知道这次案件会不会变成连环的凶案,凶手已经丧尽天良,连婴孩都不放过,如果不快些解决,恐怕会造成更大的危害。更有可能有人去模仿犯罪,造成更多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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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我们把人带来了。”衙役阿水带来一个看起来非常朴实的村民。
这个中年男子第一次面对大人,还有些局促不安。
苏璨对他露出温和的表情,安抚了几句,村民受到感染稍微放松了下来。
“这位就是第一发现人阿牛。 ”苏璨给白秋池介绍道。
“老乡好啊。”白秋池为了让他放松下来,也用比较随意的方式打招呼。
“你……你好。”看到是一位少年,阿牛有些疑惑。
“这位便是之前凭一人之力抓住薛北斗的白秋池少侠。”苏璨也把白秋池介绍给阿牛。
“啊,原来你就是白少侠!”阿牛听了很是兴奋。
白秋池的事迹可是在他们村里流传甚广,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这回村民阿牛就放松多了,憨厚地笑了:“俺家的娃儿们都崇拜你哩!可喜欢你了!”
“谢谢老乡了。”白秋池道。
“有空去俺家坐坐呗!”
“好啊。”白秋池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