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牧庸顿时皱起了眉头,略做考虑,马上说道:“你们所说的这匹玉马应该出自数百年前的赵国。传闻,赵武英王于山中狩猎,追一神鹿误入谷中,见山石有氤氲之息,命人凿开山石,得玉马,一雌一雄。”
“什么?这玉马有两匹?”陈超有点惊讶的问。
钱牧庸点头,说道:“你们寻找的玉马必为其中之一。”
安聘远接着问:“那钱先生可有这赤兔玉马的消息?以您在古玩界的影响力,想打听一件古董的下落,应该不难。”
“嗯,嗯,不难。这样吧,”钱牧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两位先请回去,给钱某人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内,钱某人定给你们一个答复。二位觉得如何?”
安聘远:“那好,我们就不打扰钱先生了,告辞。”
等出了钱牧庸的宅子,陈超马上问道:“安兄,这钱牧庸靠谱吗?他真的能找到赤兔玉马的下落?”
安聘远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窃取玉马的女贼跳崖畏罪自杀,玉马也随之下落不明。不过,盗贼窃取古董无非是为了销赃卖钱,那女贼身后一定有指使之人,很有可能玉马已经到了幕后之人的手中,只要玉马浮出水面,在黑市上出现,那一定逃不脱钱先生的‘眼睛’。不过,假如连钱先生都无法查到玉马的下落,那咱们就更不可能了……”
陈超也感到力不从心,第一次有了无从下手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无从下手?”安聘远似乎猜到了陈超的心思,说道:“你有这种感觉很正常。咱们赏金猎人主要接得是寻人的差事,而这次是寻物。与抓捕活人相比,寻觅一件死物,无疑难度要大了很多。其实,不是太后有密旨的话,这单子我真不想接……”
陈超恍然,也明白了过来,“赏金猎人”四个字,顾名思义就是寻人的,寻物显然是专业不对口,有点强人所难,就跟狗拿耗子差不多,虽然狗也能拿到耗子,但明显要费不少功夫。
安聘远拍了拍陈超的肩膀,说道:“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就安心等两天吧。”
……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陈超与安聘远再次登门拜访,向钱牧庸打听赤兔玉马的消息。
钱牧庸说道:“二位,非常的不好意思。这两日我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打听到有关玉马的消息……”
陈超与安聘远对望了一眼,二人心中立刻拔凉拔凉的,这单子显然要黄了,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荣大人交差,悬赏两千大洋的单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完成的。
可钱牧庸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倒是打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或许对你们有所帮助。”
陈超一听有门,立刻眼睛放光,追问:“钱先生倒底有何好消息请说来听听。”
安聘远也一脸期待的表情。
钱牧庸接着道:“虽然黑市上确实没有赤兔玉马的消息,但在广县的白沙镇,曾有人见过这样一匹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