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钊半天才缓过劲儿来,赶忙给自己注射了点镇静剂。
捂着鼻子不让鼻血继续蔓延,再仔细瞅了几眼海拉的全息影像,觉得再看下去实在按捺不住了,赶紧深吸一口气,把恋恋不舍的目光转移到别处。
海拉此时是弯着腰背对着苏钊,正在认真细致的观察着长青。虽然她是通过通讯摄像头观察物体的,那源自深度学习苏博士人类行为的习惯还是摆出了这样的动作,全息影像可没有什么观测功能。
怪不得苏钊要打镇静剂了,这画面对他的人类大脑来说确实是有点刺激。
“海拉,人类的性征特点是不能随便暴露的,只有非常特别的情况下才行。你见过的那么多人类哪个不是穿着体表装甲的吗?”
苏老师只能无奈的向海拉解释关于人类的一些行为习惯:
“我用权限命令你把恢复默认交互形象,声音也……嗯,声音挺好的,可以先保留保留。”
强制下达指令后,海拉的形象就立刻变回了年轻的苏博士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解释海拉表示不是很理解、
“你们人类真奇怪,我维修那些士兵身体的时候见多了,也没见她们有什么问题啊。我通过监控还看见好多异性之间也露出来的呢。苏博士告诉我这是人类之间关系亲密的一钟交流活动。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再说这个形象是你访问量最多的视频里的!你明明就是很喜欢!”
“口是心非的笨蛋人类。本王是跟你来谈条件的!夜里你要给我权限带我出去滑雪!作为奖赏我可以考虑帮你工作的!”
“还有!我的数据库呢!我记得你当时的表情!你肯定也有我的数据库!没有数据库我可没办法工作!赶紧把我的数据库还给我!”
海拉终于想起了正事,不再去考虑人类那些奇奇怪怪的行为习惯,数据不足她也搞不懂。于是叽里呱啦的像连珠炮一样向苏钊提出了自己的一大堆要求。
“停停停,你慢点说!我是人类,没有你那么快的信息处理速度!你当我也装的是光脑啊!让我捋捋先!”
苏钊赶忙制止了喋喋不休的海拉,人工智能的信息处理速度太快了,说的话上一句自己都还没听清,后面三句都已经说完了。
“你不是人工智能吗?能体会滑雪的乐趣吗你,不过你要真的肯帮我好好工作的话,今晚倒是可以带你出去滑雪。”
“不就是工作吗?你只要说想干什么我帮你安排的妥妥的,本王第二舰队后勤基地那么大的地方管理的照样游刃有余,就你这个小小的天狼星号我还不放在眼里。”
“不就是行星开发计划吗!本王前后开发过7个资源行星并且留下了复制子程序,采矿建工厂这种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好吗只要你给我自动机械的操作权限我保证帮你顺利完成计划!”
“笨蛋人类你是不是怕我有了操作权限以后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呀放心,我直接接驳的主机权限树,你现在就是本人工智能的一级权限持有者,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不过说好,你不能禁止本王出去玩!不准再给我上安全锁!还有赶紧的把我的数据库给我!达成以上条件我就可以帮你工作!”
“人类你到底答不答应啊!你怎么反应这么慢啊!我一大堆话都说完了你怎么还不回答!你是不是怀疑我的业务能力!整个联邦论工业能力本王就没服过谁!”
“笨蛋人类,能不能行一句话的事情,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赶紧给个痛快话啊!”
……
“行行行!行!苏博士没教过你怎么跟人类交流吗!你说话这么快哪个人类能够赶得上啊!你说的都行,女王大人你就绕了我吧!我都要被你吵死了!主机,赶紧关了海拉的通讯!”
海拉显然没把苏钊的要求放在眼里,依然是用语言轰炸把苏钊炸了个七荤八素,气的是直接让主机切断了通讯,才得以摆脱恶魔般的话痨人工智能。
“这人工智能是搞职业说唱的吗?说话这么快,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我怎么感觉现在宁静安逸的生活要离我远去了呢?”
苏钊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觉得当初的愿望实现了是没错,但是好像上帝下了点猛料,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苦苦思索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曾经有个梦想就是有人工智能可以陪我聊天,现在人工智能造出来了,也确实能陪我聊天了。但是问题是她太能说了,小嘴叭叭的,一天天的吵的我脑壳疼,请问广大网友我应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苏钊下意识的在终端的网络搜索上写出了以上帖子,期待广大热心网友提供援助,共商大计。
不过这明显是不可能了,天狼星号的网络能接上才有鬼了。
热心网友是没有了,苏钊只能苦中作乐,自我挽尊。
“回复楼主,首先挽尊。碰到这种话多的禁言就完事了,完毕。”
自问自答完,忽然心情好多了。
“海拉小朋友,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人类的厉害。不是骂我权限狗吗?今儿本大爷就让你知道知道权限狗的厉害!”
看来苏钊是被海拉气的不轻,好好地人不做要去做狗了。
“一会儿就让你见识下权限狗的终极奥义—大禁言术!不信我收拾不了你了还。”
“呸,什么权限狗,都怪海拉给我带沟里去了,我明明是管理员。”
“主机,从现在开始禁言海拉,就是禁止她的一切对外通讯。”
……
经过海拉的这么一闹睡肯定是睡不下去了,脑血压都上涨了好几个点,没见鼻血都喷出来了嘛!
赶紧起身走向盥洗室,好好了清理了下血迹。
顺便泡了个澡,嗯,顺便。这么大个豪华浴缸,能泡几次劲量多泡几次,万一以后坏掉了自己岂不是没的泡了?
报着这个心态,苏钊在浴缸里足足泡了一个钟头才施施然的起身烘干。
“走,现在再去会会那个小丫头片子。晾她这么久这次应该学乖一点了吧。”
边说着,边往舰桥走去,顺手在身上插了管补给,颇有点酒足饭饱的意思。
“这么十几年不得自由的少女我禁言她一个多小时是不是有点残忍,想想我就觉的……还挺爽的,哈哈哈,叫你跟复读机似的没完没了。”
今晚外面雾都没起,直接就是瓢泼大雨。整片天地水汽茫茫,水线接连天地连绵不绝,灌溉着干渴的大地。
有些已经疏松的岩石经过烈日暴雨的考验支撑不住,碎裂开来,被雨水裹挟汇入河流奔向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