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默不作声，显然他们也是如此。

极煞剑啧声：“到时候合作的就不止是这件事。”

“诸位且仔细看此地情形。”

“此物足可表明，我方于此道上领先一步。困于根基尚浅，许多人族已掌握的技术我方却不得其法，否则便不止一步。

燕澜微笑着轻轻点头：“是啊，只需区区百年。对人族而言，称不上是有力的威胁。好在，他们没有前辈的本领，算不出这一切。”

“打不起来，不用看了。”

极界笔：“胁之以威诱之以利，大局已定了，不过后续的具体谈判还有些看头。”

寅山：“举行这次会谈，正是为了谋求两族和平发展的未来。向诸位展示此物，目的便在于此。”

“哼，还用说么，示威，震慑！要挟我等！”

镜映容眼帘微垂，只一思量就得出了结论：“会致全世灵气下降两成。”

遭受破坏的天渊，会变成一个巨大的漏斗，一个恐怖的漩涡，对天地灵气鲸吞海吸，使无以计数的灵气散失到无尽虚空与无穷地底。

“无尽虚空神异无方，世人至今对它所知有限，混沌之力和混沌风暴蕴藏莫大威能，直至当下对它们的运用仅是浅尝辄止。

闻言，众修士再度观察起那巍峨苍茫的光壁。

其他修士不明就里。他们的神识无法穿透通道外设有的禁制，也无法抗衡光壁中海量混沌风暴的干扰。

商嘉抬头眺望通道，悠然道：“夺天之巧至工之高，妖族在此道上独树一帜，走在了我等前头，了不得，哈哈，了不得！”

镜映容听着三灵的交谈，忽而转头看着燕澜。

商嘉看向莫慈和太初观掌门，三人视线一触即分，有些东西在这一瞬就已定下。

在无法预料的危机面前，更多的人不愿冒险。

寅山：“我方现今确处于劣势，为求和平，理当拿出诚意。况此道艰难，一味藏私不是明智之举。”

“妖族故意把会谈地点设在此地，就是为了这一刻！混沌风暴有多凶险各位都清楚，这个地方如此怪异，妖族要是做什么手脚，很可能连人族疆域都会受影响！”

“此物有那般威能？”

……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窃窃私语，一道道目光碰撞交汇。

极煞剑说道。

极焰珠：“这算不算是有了一致的目标呢？”

太初观掌门对寅山说道：“请容我等先行商议。”

极焰珠：“一件事是合作，两件也是合作，三件四件五六七件都一样嘛。”

极界笔：“当然算了，尤其是对三大派而言。三大派一旦开始引凡人入道，对修行资源的需求将会到达难以想象的地步，寅山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开发无尽虚空，等于解了三大派的燃眉之急。他们会为了达成这一目标而扫平所有阻碍，两族合作势在必行。”

余闲莫仁钱笑财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瞄向那几位主战的势力首领，只见那几人态度显著变化，俱是一脸深思，再无敌意。

比起方才，此刻场中俨然是另一种氛围。

“按照我们对天渊的研究，推算出如果集妖族全族之力，有六成概率破坏天渊的平衡。”

“妖族掌握了这等技术，焉知他们还有何种手段，不可小觑呐！”

修士们神色微妙，坚持主战的那几位脸色阴沉。

……

燕澜朝向光幕，身体前倾，袖袍下双手紧攥成拳。

“你很激动吗？”镜映容问。

燕澜怔了一怔，紧抿的唇缓慢开启：“……有一些。”

她低下头，唇边扬起欣慰的弧度，身影却透出无言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