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又一道土黄色光芒从黑光来处出现,还在远方时它速度极快,然而越飞越慢,最后晃晃悠悠地停下来,一位老者现身而出。
那是一位外表年逾古稀的老妇人,身量瘦小,脚踏土黄色祥云,手杵龙头黄金拐,满头银发被一根玉簪挽起。
虽然老妇人看上去颤颤巍巍好像随时会跌倒,但她周身气场却给人以安如磐石的踏实和稳固感,宛如承载万物的大地。
不过此刻,这方大地却处于山崩石裂的愤怒中。
“好小子,跑这么快,老婆子我是要吃人怎地!要你拜师又不是要你的命!”
老妇人气喘吁吁,一身大乘期的修为,却不知何故被她自己压制到了元婴实力。
“就不该答应这劳什子比试,学顽麟子直接拿人才对!唉!跑哪去了!”
她懊恼不已,举目四望,然后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镜映容和秦心瑶。
镜映容和秦心瑶将老妇人刚刚的自言自语全听了去,顿时明白方才尹雪泽那句话的意思。
老妇人看清镜映容的相貌时,明显愣了一愣,旋即就像什么也没看出似的恢复神态,朝两人喊话:
“诶,小姑娘,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小伙子,元婴,穿黑衣服,这么高这么瘦,啊?见过他没?”
她边说边比划起尹雪泽的身形轮廓。
秦心瑶看向镜映容,见镜映容沉默不语,心念一转,正要代她谎称没见过,却见镜映容抬起手臂。
镜映容扬手指着尹雪泽离去的方向,依旧沉默。
“诶,谢谢!”
老妇人面上一喜,正欲动身,却是犹豫,接着下定决心似的一跺脚,将对自己实力的压制解松了一稍稍,从元婴变成化神。
她竖起食指,冲两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俩保密,而后便追着黑光远去了。
“这算作弊吧?”
秦心瑶好笑地道,“话说这位前辈我记得是……坤戊老人钟怡坤,为人低调,极少于人前露面,想不到今日有幸遇见。姐姐,尹道友不是让你不要说么?”
镜映容:“我没有说。”
秦心瑶:“咦?”
镜映容:“我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镜映容一本正经的脸庞,秦心瑶脑子转过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两人说笑着继续往瑛瑜岛行进,没过一会儿,又目睹一出趣事。
半空中,舒苹徽被透明的绳索五大绑,严严实实裹了几层,生生捆成了一个球,只露个脑袋在外面。
在她前方,一玉面童子乘鹤而行,仙鹤也是全然透明。
童子手里好似牵着一根看不见的线,线的另一头就连在捆着舒苹徽的绳索上,他像放风筝一样拖着舒苹徽前行。
舒苹徽尚未注意到接近的两人。她垂头丧气垮着小脸,对前头的玉面童子喊道:
“哪有强迫别人拜师的,强扭的瓜不甜啊,顽麟子前辈,您就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