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谋杀!你是说我件事确定不是意外,是蓄意谋杀?”我心中的震惊已无以言表,自从我出事后,我也一直推敲个中细节,但除了那个酒窝男有点怀疑外其它过程没有任何丝毫不正常。
“是的!”父亲缓过神来,转过头爱怜地看着我:“我把栏杆拆下来就是想看看栏杆本身有没有问题,像你上次被踢后撞向栏杆的冲击力度本不应该会使栏杆折断的,这种金属安全护栏的强度应该是很高的。”
被父亲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所谓当局者迷,我当时只当自己的力度太大折断了栏杆,现在想想可能栏杆本身确实有问题。
“会不会是栏杆本身因为一些原因造成长时间腐蚀,强度就下降了呢!”我想了想还是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本来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把栏杆拿过来经试验后就发现问题了。”
“试验!怎么试验的?有什么问题?”我望着父亲,家里好像也没有可试验的地方,也不知他是去那里试验的。
“这次我负责拿栏杆,试验是你迪奥叔叔在弄。早上的时候他发来讯息说栏杆强度没问题,没有年代久远造成的强度下降。我当时还松了一口气,可他刚刚又发讯过来说栏杆被人涂了碳基丙苯酸。”父亲直直地正视着我,我可以看到他眼神已出离愤怒了。
“碳基丙苯酸是什么东西,涂上去后对栏杆会有什么影响?栏杆强度没问题的话应该说明没人动过手脚,这就是个意外啊!”我还是不觉不解,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对碳基丙苯酸如此痛恨。
“问题就出在碳基丙苯酸上。”父亲的声音稍稍加大了点,恨恨地说到,“碳基丙苯酸里面的酸性物质可以让金属材料强度在短时间内变弱,但一定时郊一过它其中的碳基部份又对材料起到加固作用,这样如从材料强度上检查,用了它和没有它是难以查觉的。”
“什么!”我突然觉的一股热血直往处涌,每个脑细胞都像喝足酒精一样昏昏沉沉,整个人差点失去感观和知觉。我人一晃,差点跌坐在地,一双用力的手迅速抓住了我,扶我慢慢坐下。
好久我才缓过神来,心中如挨了一记重重的闷棍,呼吸都不那么顺畅,难受无比。看着旁边极带关切的父亲,我无力的靠在这个多少年没有靠过的肩膀,那种感觉是那样的让人熟悉。我虽然对那次事故不是意外之举早有准备,但当有确凿证据加以证明时我整个人还是懵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有人为什么要害我。
“爸!这么说我被人蓄意算计是确凿无误的喽!”父亲点点头,伸出他有力的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你迪奥叔叔会去查这件事的,现在怎么说也有了点线索,只要有线索我们就能查到到底谁想对你不利。”父亲说完狠狠地一拳打在椅子上。
我心中此时一团乱麻,脑细胞里老是在放映那天的情况,到底是那个环节有问题!突然我又想到了一件事。
“爸!你说碳基丙苯酸使材料变弱是有一定时郊的,这个时郊是多少时间?”
父亲本来正在思考问题,听我如此说转过头来赞赏到:“不错,能想到问题的关键点!其实也正是这个时郊才使问题显得更加复杂,因为这个碳基丙苯酸中酸性物质使材料强度变弱的作用时间是12个小时,而强度变弱后它的保持时间是4小时,之后碳基就起作用它的强度会慢慢恢复到正常值。”
“4个小时。”我在心里默念到,这说明害我的那个人要精确预见到我去医院的时间,还会知道我会去医院的露台,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呢!我努力地在回想着,那天是临海叫我一起去看斯蒂夫的,难道说临海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如果说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要害我,那简直和有人说你父母要害你没什么区别!可哪人是怎么算时间的呢!我苦思右想,一拍脑袋:“有了,爸!他们是不是通过某种方式掌控了斯蒂夫治疗的时间,我记得那天接到临海通知是说斯蒂夫基本脱离了危险这才去医院的,或者斯蒂夫本人就是参与者。”
父亲点点头说到:“有问题的要么是斯蒂夫,要么是医院里的医生,只有医生才会如此清楚斯蒂夫的病情,才会准确掌握斯蒂夫康复的时间。不过还是医生的概率大一些,斯蒂夫从目前来看就是个病人。”
“那我们是不是查查当天是那些医生参与了对斯蒂夫的救治。”
“这个也查过了,是海尔文和柯建河主医,不过他们两个据我了解实在找不到有什么谦疑。当然没有谦疑也不是说就没问题,只不过是说我们现在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两个有问题。”
我点点头,又和父亲讨论了一些可能性,但也仅停留在可能性阶段。唯一有点眉目的是那个酒窝男找到了,那个人叫提特拉奇,是个心理医生,平时就有点不拘颜笑,不工作的时间对人冷冰冰的,连句话都很少说。要不是有帕吉托夫的特殊能力,不知道的就算知道出事时他毫无反映也会以为他遇事冷静呢。
和父亲靠了个别,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履去的想这件事的细节,想从中找到其它的蛛丝马迹。晚上我又做了个恶梦,梦中战火淋漓,我身处雄雄火焰中挣脱不得,火焰中更冒出许多人来,把我拉来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