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岛上的联合委员会吵翻了,会议开了4个小时还没有结果。现在有两种不同的声音,左派认为应当立刻驰援无畏团,打退并消灭大顺市的百万变种人,保住人类远征的战果。
右派认为无需大费周章,无畏团应该想办法突围,因为大顺港废了,即使是保住了也无法再用作桥头堡基地,不如另选他处。
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但是被政治操纵的战争却血流成河。后方的精英们三言两语,可能就要断送成千上万士兵的性命。
左派与右派争执不下,拖延的是无畏团合金战士的生命。
已经有战士顶不住了,打盹、精神恍惚,即使是枪炮声不绝于耳,他们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闭上眼眯一会儿!
瞌睡是传染的,人类防线出现了几个缺口,廖团长要带着团部的16个人上去轮换,副团长兼督军为了死赖在作战室里,自称要亲自指掌侦察卫星的情报分析和及时督促总部救援。
指挥部里所有人都对他的行为表现出了不齿,可是这个人却视而不见,神情自然。因为很快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不在乎。
近300个合金战士,只有十几个得到轮换休息,其他人只能在阵地上耗着,熬着。
后勤也开始出现问题,快被累趴下的供弹员已经步履蹒跚,炊事连早早撤退了,基地里千余号人只能啃战斗口粮。
空气很难闻,场景很恶心,但他们还得硬着头皮吃下去,因为很多人已经快要虚脱了。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复活岛上的联合委员会口水仗吵累了,谁也说服不了谁,但是一点都不耽误他们在酒菜丰盛的餐桌上推杯换盏。
一边是洁白的餐桌布上,摆着精致的刀叉和美食,一边是硝烟弥漫的战场上,脏兮兮的手里托着简易餐食,真是巨大的反差和辛辣的讽刺。
南特心里很不安,无畏团打了一夜,没有伤亡,这与花姐的预测不太一样,但是花姐从没有预测错误过。
他前面的害虫们正在轮换休息,修理车间这个位置对于防守方来说很舒服,三个小队的火力足够覆盖,剩下的人就可以休息,每15分钟轮换一次。
正面防线快要崩溃的时候,他们后面的人还精神的很。老马还有心情开玩笑:“我敢打赌,咱们团长这会儿正嘬着牙花子心疼,就咱们这么可劲儿造的打下去,无畏团的棺材本儿都要打光啦!”
南特冷哼一声:“团长如果看见你不要钱一样地浪费子弹,绝对第一个毙了你!”
“放屁,你哪只眼看我浪费了,老子一颗子弹能穿死四五个敌人呢!”
“是啊,你一颗子弹穿四五个敌人,但哪一个敌人不是被你成片的子弹打成碎块的?”
“这……加特林嘛,你懂个屁!小毛孩子,老子这就给你布置一个数学题,快来算算咱们的弹药还能撑多久?”
“靠,我滚远点行了吧!”南特丢掉饭盒,剔着牙走出了维修车间。
“臭小子,你去哪?”
“拉屎!”
“懒驴上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