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特的好胜心起来了,ktm突击步枪射出一颗颗子弹,每一枪都能撂倒一个变种人。
但是差距却很明显,被肖阳砍掉脑袋的变种人都死得不能再死,可被南特射倒的却有很多还在挣扎爬行,那些在地上乱滚乱抓的,甚至给肖阳造成了一些麻烦。
“小子,别添乱了,一边玩去!”肖阳一刀斩断抓住自己脚脖子的大手,气呼呼地骂着南特。
南特也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然帮了倒忙,一时手足无措,只好抱着枪坐在大楼的台阶上,看着肖阳一个人对付近百个变种人。
看着看着,他就看出门道来了,肖阳的刀很快,但真正厉害的是他的脚步,有一种特殊的节奏,仿佛是在跳舞一样,每一步都沾地便起绝不拖泥带水,南特甚至都没有看到他脚后跟着地过。
这样的步法极具爆发力,超快的频率让他始终游走在被包围的边缘,时刻都只会面对一到两个变种人,轻松挥刀就能砍掉它们的脑袋。
明明是变种人攻击肖阳,却好像肖阳一个人在追着一百多号打一样。
5分钟之后,这一波袭击者全部躺下了,除了少数被南特打死的外,其他的全都是身首异处。
肖阳调整了一下呼吸,随手挽了个刀花,上面的血迹全甩出去,纤尘不染。
“好刀!”南特忍不住赞扬了一声。
“哈哈,那是!此刀名砍瓜,砍瓜切菜的意思!”
“我说的是你!”南特对他这个刀的名字全无好感,但是他本意也确实是双关,在他面前,肖阳就像一把出鞘的战刀,无往而不利。
肖阳那张看起来很可怕的脸挤成一团,看起来应该是在笑:“那是!在咱东北之地,我要说自己刀法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们都习惯用冷兵器杀变种人吗?”
“枪是用来对付狡猾的人类的,刀是用来耍帅的,真正用来大规模杀死变种人,我们通常是使用陷阱!”肖阳拿刀拍了拍南特的头盔:“你们这种铁疙瘩,笨重又没用,趁早丢了吧。”
南特听得懵懵懂懂,仿佛打开了一片新天地,却又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教教我呗?”
“凭什么教你?我和你的账还没算完呢!”
“啊???貌似咱们今天才刚见面,我怎么就欠你什么了?”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南留那家伙欠我的,就是你欠我的!”
“那,他欠你什么了?”
“欠我一条命!”
“我晕,你不是认真的吧……”南特看着又一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突然很想帮他找一个刀鞘。
他并不担心自己马上会像地上的那些变种人一样,一刀两断身首异处,因为肖阳的眼睛里有一种猥琐,摆明了是想看自己笑话。
“大侠,别闹,南留在哪?我帮你讨债去!”
“没劲!”
肖阳收回刀又扛在自己肩膀上,敢情他这把刀平时就喜欢往肩膀上搁。
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走进身后20多层的大楼里,南特跟着他进去,打开照明射灯照着路,发现这家伙并没有上楼,而是下到了负一楼。
“乌漆嘛黑的,跑这里来干啥?”
“开车啊,笨蛋!”
“你还有车?”
地下车库里其实还有很多车,末世爆发之后就没有动过,除了满是灰尘,里面应该还完好。南特看到一辆卡宴,屁颠屁颠儿跑过去:“开这辆怎么样?”
“笨蛋,放这么多年,早都没电了!”肖阳走到一辆老式吉普跟前,一抬腿就跳了上去,这车连顶棚都没有,被南特好好嫌弃了一番。
“滚,看不上就别坐,美人儿可是老子精心改装过的,和这把刀是一对儿!”
“咋,你的美人叫切菜?”
“哎呦,你脑瓜子转得很伶俐嘛,对,砍瓜切菜,一对儿!”
肖阳启动了吉普,一溜烟冲了出去,只留下发动机的怒吼在停车场回响。
吉普车专门挑没有人也没有路的荒郊野岭跑,强劲的动力让它翻山越岭如履平地,遇到茂密的灌木丛,肖阳也是一脚油门踩到底,靠着前保险杠上锯齿一样的装置横行无忌。
中间遇到过几个落单的变种人,他就直接把车开过去,坐在驾驶位置上一挥刀,砍飞一个头颅。
南特这才想明白,这家伙不装顶棚完全是图砍人方便啊。
天完全黑了的时候,他们来到一个小镇外面。
这座镇子明显改造过,车灯照过去是一堵高墙拦在入口处,只留下一个狭窄的城门洞。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不出有没有人守着,肖阳从吉普车后座拿出一个背囊,丢到城门口。
两个鬼魅一样的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捡起袋子后打开城门,又不见了身影。
“进城费,每人一斤食物。因为带上你,害我多交了一个人的分量。”
“欠着,欠着哈……”
“你臭不要脸的样子,跟你老爹还真像。”
肖阳转动方向盘,熟门熟路地通过城门洞,在干净的街道上行驶着。
从外面看乌漆嘛黑的小镇,里面竟然灯火通明,高大的城墙完全挡住了里面的繁华。
进门之后是一个长长的吊桥,巨大的地陷裂缝把城墙和城镇隔开。
“这不合常理啊,一般不都是依靠裂缝据险筑墙嘛?怎么把城墙修在裂缝外面?”
“这地方是个采矿小镇,修墙的时候还没有裂缝。”
“原来如此,这里就是柳大志所说的采矿小镇啊。我爹在这里吗?”
“他不在,他应该已经去地下城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
肖阳难得的好脾气,说完之后哼起了小曲。吉普车驶过空旷的吊桥,进入了繁华的城镇。虽然柳大志曾经吹嘘地下城是人口最多最繁华的幸存者基地,可是和他那里的死气沉沉相比,采矿小镇就太繁荣了。
沿着地裂缝有一排矮墙,设置了一排像排污管道一样的黑洞。后面是灯红酒绿的街巷,有做各种小吃的摊贩,有正经的饭店和不正经的旅馆。
一些人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金属矿石,与商贩做着以物易物的交易。这个地方是一座蕴含多种金属合并的伴生矿,多数人靠采矿度日,每日里可以分得一部分金属矿石,拿矿石兑换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
肖阳把车停到一家旅馆门口,几个小孩子围了过来,问东问西的充满了好奇。可是当肖阳露出那张被火烧过的脸,立刻把孩子们吓跑了。
他乐呵呵地追了两步,像个打了胜仗的孩子,这才慢慢踱回来,带着南特进了旅馆。看起来他也是第一次来,老板冷着脸等他掏出矿石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来交房费。
可是这家伙除了一把刀,身上什么都没带,扭头看着南特:“小子,拿点值钱的东西出来。”
南特茫然,他是出来打仗的,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值钱打包准备了点食物,也都落在飞机上被朱立林给坑走了。
他摊开手,一副啥都没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