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想你为难,楚之雅就那么个破脾气,不过,你父亲的病不是普通的病,据说是什么肠癌中期……”
“什么?”柳婉瑜赫然回头,眸中一片惊异。
“嘘,小声点!”继母抬手放至唇偶,左右看看,心虚着转动着眼睛,压低声音,“别让你父亲听到,就我知道。”
“我准备以疗养的名义带你父亲去国外治疗,或许还有救,要不……”继母暗然失色的望着继女吃惊的眼神,身子再次坐回刚才的位置。
“你哥也要从美国回来,负责打理你父亲的生意,所以这笔开支很大,原来的库存很小,几乎没有多少积蓄……再说我又买了不少萧家的股票……”继母的声音还在继续的时候。
指甲里的木屑如针刺般,一下子从指尖穿透到她的心尖,她茫然的抬头,那一刻,柳婉瑜仰头,驱散眼角雾气,将雾气层层浸漫到眼周,不让它汇聚成一滴来明目张胆的滚落。
再回头,她无力的声音,“好。我会想办法。”
回到房间,柳婉瑜静静的站在窗前,直到站到腿酸麻的时候,她才从刚才的对话回过神来,摊开指尖,右手的五根手指已是鲜艳夺目……
刺耳的电话铃声,像午夜的恶魔一样的提醒着她,那个一直啃噬着她心尖的恶魔到了时间,她以为他不会再打电话了。
原来,只是自以为是。
一切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柳婉瑜,秀恩爱秀得不错?”压低的沉声,在午夜的梦里幽幽的响着。
她心尖一颤抖,电话恶魔看到了大街小巷的报纸。
倾刻间,柳婉瑜恢复了镇定,“你又想怎么折磨我?”反正什么样的命令她也得接着。
因为她已习惯了他的电话威胁。
难道又是分居?
寂静的沉默里,铜色面具嗅到她字里行间深深的悲凉气息,眉宇的蔚秀突然间凝结成冰,眸色寒意重重。
满大街都是她和萧明霖秀恩爱的头条,她竟然开始挑畔自己的威胁?
大拳倏的收起,收动着那一丝巨大的愤怒与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