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到?以什么样的方式到?会出现在哪里?来多少人?……”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披散,心里默默地揣摩着这句意味深长的话。
欧盟秘书长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这也太荒诞了,如果这样来解析,也可以说或许他们永远不会到!也许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500年后的事了,完全与我们这一代人无关。”
“是的,现在的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披散如释重负瘫软的坐在椅子上。
……
乔远只感觉脑袋像进了只刺猬,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按奈不住饥渴的他,抓起门缝边不知放了多久的饭菜,一个劲的往嘴里塞。
待填饱肚子,脑袋也缓过来时,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牢房不大,如同一个山洞,地上几块发黑的破布夹着可以数得清的稻草,这就算床铺了。除了眼前的破碗和头上那颗暗得可怜的照明灯外,再也找不出第三样器具。乔远有些吃惊,这狗洞大小的铁门,他们把他弄进来一定也费了不少功夫吧!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门的设计就不是可以经常进进出出的。即使进出一趟,也得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爬进爬出。乔远疯狂的大嚷了一声:“我特么范了什么罪!”
并没有人回应他,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现在他有些沮丧,一种从未有的孤独,开始慢慢的从心底涌起。感觉自己就好像落入了水中,开始慢慢往下沉,自己只能这么等着,丝毫无法动弹,只能等着水淹过脖子、嘴唇、鼻孔、头顶……最后坠落到每个人都会去的终点……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几分钟;终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乔远感觉虚无中,自己似乎抓住了一只手。他嘶声力竭的叫着,想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他想告诉他们自己是冤枉的。
忽然一个类似于壶嘴的铁管从拇指大小都洞中伸了进来,正好伸到刚才放碗的位置。类似于粥一样的食物缓缓流出,全部流在了地上。
乔远见自己的叫嚷一点用都没有,他用手抓住了铁管,想往里拉,顿时一阵刺痛从手掌传到全身。他瘫软在地上,感觉自己在水中好不容易抓到一只手,可是这只手却轻而易举的甩开他。此刻他才明白过来,上面有高压电流。这座监狱的每一个设计都是这么苛刻,可见自己没有一点越狱的机会,即使是一直苍蝇,进来了,也别想飞出去。现在他感觉自己下坠得更快,更深!
这里没有白天黑夜,头顶的灯永远亮着,有时候就像黑暗中的一只萤火中,又如同浩瀚宇宙中的一颗恒星,现在它成了乔远唯一的伴侣。
他开始回忆,开始寻找线索,想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宫中每一个人的脸如同翻书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们说了什么话,做了哪些让自己还记得的细微动作或者表情……他想从中寻到可能,寻找到一丝丝的联系。
他做出无数种假设后,离别时姚飞壮的一句话,开始在他记忆的海洋中闪现,“兄弟!江湖路远,估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再有没有见到的机会了!
显然这是在和他永别,似乎在给他说,只要你离开这里,你将永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错,他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不是什么伟大的科学家;可是只有他可以在天机中看到宏伟的画面,可以和小小愉快的沟通;只有他会被杜允这样大名鼎鼎的科学家舍命袭击!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自己一定有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乔远发疯似的循环问着自己,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