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破天机我会倒霉的呀...罢了罢了,既然齐先生想了解这其中玄妙,那我们就吃饭的时候再详谈吧。”
盖青玄一开始是拒绝的。但不料他的肚子此时刚好咕咕作响,想来应该是没吃早饭,最后有些尴尬的接受了我的邀请。
“这样吧,你我也算缘分一场,为了感谢你救了贫道这只狸花猫,贫道就赠予你一件驱邪的灵器。此物能趋吉避凶,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能救你一命。”
我本想带着美琪和将军离开这里,却不料盖清玄出声叫住了我,并且从怀中口袋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大小的古铜钱。
这铜钱外圆内方,中心镂空处还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绳,看起来倒挺像那么回事儿。
“那就谢谢你了盖道长,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
我欣然接受了盖清玄的一番美意,毕竟这玩意能讨个好彩头,图个吉利。
“没看出来啊,你还信这个?”
回到屋子里之后,美琪有些异样的看着我问道。
“这种东西谁还会信,不过是图个心安嘛。对了,饿了吧?赶紧先吃点东西垫一垫,离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我一边把玩手里的铜币,一边对美琪说。
背包里的食物看似不少,但大多都是一些饼干面包。体积比较大,能够提供的热量也比较多,但是这些包装内大多填充了氮气,仔细一看发现也没有多少存货,也就能够勉强坚持两天左右。
一顿早餐吃完,到头来发现将军吃的是最多的。我和美琪只是每人一个面包,一根火腿肠,外加一颗卤蛋。可将军的大嘴三口两口的就吃完了一袋面包,最后硬生生的吃掉四包五百克的面包才算罢休。至于将军背上依旧很虚弱的小脑斧倒是吃的很少,一小根火腿肠就让它心满意足的继续睡觉了。
“唉,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说不定后天就得下山找食物去..”
看着急速缩水的背包,我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自言自语。
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上午十点多钟,对于中午的热菜热饭还是非常期待的,我整个人都显得很兴奋。
太阳风暴已经消散很长时间了,北方的气温此时已经完全跌入谷底。不夸张的讲,在室外就算吐口吐沫,还没等吐沫落地,就已经变成一枚冰球了。
虽说现在大家看似很安全,有吃有住,但屋子里也没有个什么暖气灶台之类的,只是一个小房间。到了晚上,温度太低的话搞不好会生病的。现在和以往不同,之前生不起病,是害怕丢钱。现在生不起生病,是害怕丢命。
“美琪,你和将军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柴火之类的,烧点开水喝,暖和暖和。”
“好。”
美琪很乖巧的对着我点点头。
可是出了门之后,我就有些蒙圈了。刚才光顾着收拾东西,还有处理小脑斧事件,根本没来得及细看寺庙内的整体布局,对这里的环境完全不熟悉。哪里有木柴,哪里有井水,这些我都一概不知。现在正好闲来无事,索性去寻找一番,免得到时候做饭要水没水要柴没柴,那可就扫兴了。
院子外面空无一人,那几个老板也都回屋子里休息了。其实我并没有对他们抱有敌意,只想相安无事而已。现在世道不比从前,这场灾难给了全世界人民一次重生的机会,但重生的选项只有两个,好人,坏人。但值得高兴的是,选择权在我们自己手上。
走出院子,迎面就是一片小花园,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也就十来平方。可惜是冬天,草叶枯黄,鸟虫无鸣。
看着面前光秃秃的柳树,我倒有些像那些文人墨客般,忧伤溢于言表。行走在这石板装饰的小路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下
来。虽然变异细胞的爆发才持续了几天,但是却感觉好久都没有看到这么干净的地方了。
向右拐走出花园,来到了和尚们念经打坐的主殿。与其说是主殿,倒不如说是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大厅,因为从外面看去,这造型虽说是古朴大气,但是却少了几分奢华,想来应该不是当地修建的,极大可能是哪位老板出资以个人名义修建的。
“施主前来所谓何事?”
我正观察呢,只见那位白须白眉的住持从大殿中缓步走了出来,然后慢悠悠的说着。
“啊,打扰了,住持,我就是来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找找哪里有劈柴和水,我们想自己做些食物。”
我非常客气的说着。
“那施主随贫僧过来坐坐吧,贫僧有很多的疑问要向施主求教。”
这主持说到这里,眼睛里出现了几分不解与忧愁。
“那..好吧,您请带路吧。”
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就当是闲聊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
说罢,住持便带着我来到了走向大殿左手边的一个拱形石门。
穿过石门,入眼处是一排排整齐的僧寮,大约有二三十间,与我们所居住的房间样式一般无二,不过却更加紧凑密集。
住持所居住的屋子,大小和我所居住的差不多,陈设也是一模一样,只是屋子中多了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摆放着一只普普通通的茶壶。看来这主持是打心眼里的清心寡欲,一心向佛。
“施主请坐。”
住持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我坐下。
“啊,您请。”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与这种高僧单独谈话,内心多多少少有些紧张,但该有的礼节却没有忘记。
说罢,住持开始生火烧水。
几分钟之后,水壶盖子开始及其不安分的跳动起来,壶嘴处发出清脆的哨声,房间内也渐渐地暖和了起来。
两只褐色的茶杯摆放在我和住持面前,住持给我和他自己各泡了一杯茶,这才开始进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