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抱着自己的女儿阴晴难定,她也摸不准那话是真是假,毒药这贱人以前也吃过,可她惜命吃的少,所以逃过一劫。
今时今日,看着那个少女她却是突然有些怕了,这贱人根本已经是受刺激完全疯了,她简直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反而,只想着如何报复她们!
永宁候拳头都捏得格格脆响:“逆女,毒药你也敢吃,还敢喂你妹妹吃,还不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裳儿,母亲求你了,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不要再和母亲呕气了,你若真要人陪,我陪你行么?不论你去哪儿我都陪你,我求你赶紧把解药拿出来,那可是毒药,会吃死人的!”刘氏看纪华然疼得大汗淋漓的样子,泪水也憋不住落了下来,直挺挺就跪在了安夙面前。
看了看怒色难抑的永宁候,又看了看苦苦哀求的刘氏,安夙顿时了半晌伸手自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解药就在这里,不过,你们想好了,到底救我,还是救她!”
刘氏一愣,夺过药瓶打开,看着里面孤零零一颗朱红色药丸,骤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站在桌边不远处的少女:“怎么会,怎么会只有一颗?”
“所以让你想好,到底救谁?还有你,你又要救谁?嘭……”安夙分别扫过刘氏和纪战,说完整个倒坐在红木椅上,双手也同时捂向腹部,本就疹人的脸庞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
刘氏死死捏着药瓶,看着纪老太君投过来的犀利视线,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这个贱人竟然和她玩儿阴的,两颗毒药只给一颗解药,若把她把解药给了嫣然就等于坐实她的指控,老太婆不怀疑她才怪。
可若不给,那万一真是毒药,嫣然岂不是?
“娘,快把解药给我,我好疼,娘,我受不了了,娘你给我啊……”纪嫣然蹲在地上只觉得腹痛如绞,看刘氏愣住,顿时流泪大喊。
“候爷……”
刘氏哀哀凄姜看了眼永宁候,转头看向安匆匆道:“裳儿,你这药是在哪儿买的,你快告诉母亲,我马上派人再去买,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和嫣然哪个出了事我能不心疼,裳儿你快说快说啊……”
刘氏进退两难,既不想女儿出事,又不想多年的苦心白费,捏着药瓶急到额头豆大汗珠直落,却不知该把解药给谁。
看纪嫣然疼成那样,刘氏还能沉住气,光凭这份定力,也不难想象为什么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止能瞒过纪战。甚至,连向来精明的纪老太君也被她给骗了。
“江湖郎中。”
安夙掀了掀眼皮又加了句:“进宫时凑巧碰到的。”
“……”
江湖郎中?
还进宫时凑巧碰到的?
刘氏差点没喊天,该死的贱人买毒药不会去药铺,非在江湖郎中手里买,这让她去哪儿再弄颗解药来?
“娘,你是不是真的想我死,娘,把药给我,你把药给我,我疼死了,呜呜给我啊……”
“看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永宁候朝下人怒吼了一声立刻有下人匆匆跑了出去,纪战脸色沉得像锅底,比之纪嫣然与安夙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救谁?不救谁?
永宁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儿,蠕了蠕唇正要张口,那边纪嫣然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刘氏哪还顾得上去看安夙,倒出解药疾步上前,掐开纪嫣然的嘴便将解药给喂了进去。
永宁候见状,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