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可不是阿猫阿狗,医疗协会也不是民间组织,而是官方组织,我国的医疗体系太过于庞大,因此在管理上,才用计划与市场两条路子,医保局就是计划路子,医疗协会则是市场路子,但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副部级单位,陆天明是副部级大员。
东方青鱼是身体和心理都抗拒陆天明的,但是面子却不能不给,陆天明人在上海开会,在得知他下午没有时间后,特意从上海飞广州,约晚上见面。这样的诚意,纵然东方青鱼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抽出时间来见一面。
不过,他又不想表现的那么正式,把林妙玉也带过去了。陆天明也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三个年纪足矣退休的老头子,根据陆天明介绍,三个人都是三甲医院的院长,一个是脑颅科的权威,一个在肿瘤科内一言九鼎,最后一个主攻肾和心脏,三个人都已经头发发白了,但是人看起来很精神。
东方青鱼一肚子强硬的话咽回了肚子,老老实实问好。
“赖教授您好,您还记得我吗?”林妙玉突然出声,把陆天明和东方青鱼都吓了一跳,怎么还有认识的?
“你是——”戴着玳瑁边框眼镜的老院子用手扶了一下眼镜,感觉林妙玉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他这一辈子,救治过的病人太多了,这一点,和老师差不多,不可能记得每一个学生。
“我是林妙玉,
我外婆的心脏病是你主刀的,那一年你刚调到广州军区医院。”林妙玉提醒。
“哦,是你啊,小姑娘,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让你签字的时候,你还掉了眼泪,那个时候你穿的是校服,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赖刚想起来了,那是他调到广州军区医院负责心脏科的第三个病人,林妙玉的外婆的病比较麻烦,是先天性的,另外就是林妙玉那清纯的样貌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可不多见。
“我那个时候还在读书,后来毕业后我去找你,医生说你调走了,却没告诉我你调到哪里去了,好不容易打听您去了南京,我去南京出差的时候找到医院,医院说你又调到了天津。这么多年,一直没知道您,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谢天谢地,我外婆这些年一直念叨着要感谢您。”林妙玉道。
“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当医生的本分,当不得谢,对了,你外婆怎么样了?”赖刚问。
“前几年身体还比较硬朗,前年因为疫情,可能留下了后遗症,现在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很多,已经基本上不做家务了。”林妙玉道。
“每年定时体检,发现不对,及时送医。”赖刚道。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还是学医好啊,走到哪里都能碰见熟人。”陆天明开玩笑道,因为赖刚和林妙玉的这层关系,几人之间的陌生感一下子消除了不少。
“句利国明年五月份大选,不出意外的话,如今的领导人岳荣三会下台,可是,这其中存在不少变数,第一,句利国的上一代领导人很看好岳荣三,第二,如果岳荣三能在这几个月让句利国的经济得到改变或者回升,也能让他的支持率回到及格水平,这其中,‘蜕皮技术’很关键。”待众人落座之后,陆天明没有绕圈子,开门见山。
岳荣三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偏向西方阵营的领导人,换做以前,全球经济大好的时候,跟着西方,还能喝一口汤,但是现在,西方自己都岌岌可危,哪里还会管句利国这样的小弟,不对,也不能说不管,来来回回已经收割了句利国两次了,句利国现在没崩溃,全靠了底子厚,不过,如果再来一次,句利国怕得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