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本来不愿跟来,他心里只想着能快点回家,但耐不住顾承乾几次劝说,后来转念一想,众人带着马匹走的慢,自己追上去也浪费不了什么时间,便和木锦棉商量了一下跟着他过来了。
“我记得你有好几年没回家了吧!”唐宁说道
“嗯,四年了。只有刚刚成为马帮弟子时回过一次,嘿,说不定我老爹都不认识我了,上次我爹写信跟我说已经有人向我们家提亲了呢!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小妹就要嫁人家了,小时候她最喜欢粘着我了,现在都快要嫁人了。”顾承乾颇有些感慨
“哦?提亲是什么人?”
“能到我们家提亲的当然是有能耐的人啦!他是清水郡张老夫子的亲孙,今年十八,这届新中的秀才。”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赶路。
“咦?怎么这么多官兵?”前方一座大院门口围着二三十名官兵,顾承乾脸色一变,快马赶了上去,唐宁紧跟其后。
“什么人?”两人纵马来到门口,一名军士将他们拦下。
唐宁抬头一看,门梁上写着震威镖局四个大字,门内几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正搜寻着什么。
“这是我家,你们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顾承乾开口道,神色已有些不安
“你是顾镖头的儿子?”另一名官兵问道,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头
“你是谁?震威镖局犯了何事?”
“我是清水郡的捕头王长水,和顾镖头也算有些交情,听他说过你,昨夜有人闯入了镖局,院里三十四人全部遇害。”王长水小声道
“不可能。”顾承乾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怔怔道,猛然冲了进去。
“站住。”院内一人听到门口的动静,见一少年撞开官兵冲了进来,一声大喝只手向他抓去。
唐宁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手掌一翻挡住那人抓向顾承乾的大手,那人见唐宁出手,化爪为掌击向他。
两人对了一掌,各退一步。那黑衣男子有些讶然的看向唐宁。
两人这一交手,另外几名黑衣男子也转过身来看着他们
唐宁看着这些人,神色凝重。
那黑衣男子内力深厚,不似普通的官兵,刚才那一掌两人都是仓促之间而发,并未用全力,可强大的掌力扔使自己不自觉的后撤一步才稳住身形
“大人,这是受害者的家属,那少年是顾镖头的儿子顾承乾。”王长水赶忙进来说道
“嗯?还有幸存者?”另一人开口问道
“这位顾小公子平日不在镖局,被顾镖头送往外面学武,不知今日怎回来了。”
顾承乾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只是茫然的顾盼着左右,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
院子内充满了血腥之气,几十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大院的各个角落,死状各异。
有的身中数刀,有的被一箭封喉,有的全身骨骼尽碎,残手断脚散落一地。
一个三角眼男子开口问道:“他是震威镖局的幸存者,那你呢!小子,你是什么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内力,师承何人?”
唐宁道:“我们是马帮弟子,从吴国回马帮路过此地,顺道来看看,我师傅是崔逸霖。”
“原来是崔帮主的弟子,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敢问几位大人,此事是何人所为,可有眉目?”
“告诉你也无烦,应该是伙山贼,我们已经锁定了他们巢穴,派人去擒拿了。”
“啊!”猛然间,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唐宁赶忙冲进去,只见屋内主座上,一个血人斜倚在那里,眼睛蹬的老大,竟是被人生生剥皮而死,桌子上躺的一名年轻女子,头发凌乱,白花花的身上满是伤痕,还夹参的些许秽物。
顾承乾跪在那血人面前,双手搭在其双膝上,双眼赤红目眦欲裂,斗大的眼泪顺流而下。
唐宁不忍多看,缓缓退出屋内。
他感觉有些奇怪,既是山贼,必是为财而来,可看样子顾镖头生前像是受到了严刑拷问,莫非是有什么财物被他藏了起来遭到山贼的逼问。
也不该如此,是什么东西能够让顾镖头置女儿清白而不顾,眼看着山贼摧残,忍受着严刑。
再者这些黑衣男子的出现也着实诡异,不像是普通官兵,可王长水却称他们为大人,说明定是官府中人。
可得到消息就马上派兵去围剿山贼,又不像是官府中人的作风。
那些官家人哪有这样负责任的,且围剿山贼需要不少兵力,昨夜发生的案子,今天就调兵围剿,未免太快了。
没多时,门外走进来一名青衫男子。
“人抓到了吗?”一黑衣男子开口问道
青衫男子道:“白跑一趟。”
“怎么,跑了?”
“有人先我们一步,那些山贼全被杀了,咦!这个小子是谁?”
“马帮崔逸霖的弟子,还有一个在里屋,是这家镖头的儿子,他们说是从吴国回马帮,顺道过来看看的。”
“你们是马帮的?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或者什么人和你们接触过?”那人问道
唐宁摇了摇头:“我们是刚刚到的,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另外一个呢?是这家镖主的儿子?我有些事儿要问他。”
“在里屋。”一黑衣男子答道
几人来到屋内,顾承乾低着头跪在那里,手中紧握着一把短刃刃口,鲜血不断顺着他的手掌流淌而下。
唐宁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官差知道些情况,他们有点事儿想问你。”
顾承乾点了下头,唐宁自觉走了出去。
良久,几名男子走了出来,青衫男子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他要留下来。”
“你们是要扣留他吗?”
“是他自己要求的,当然,我们带着他也有些用,有一些事情还需要搞清楚。”
“山贼不是全被杀了吗?”
“可真正的凶手还在。”
“我能见见他吗?”
“可以,我觉得他很不错,或许能够加入我们。我听他们说你武功不错,英雄出少年啊!我跟崔逸霖也是旧相识,将来有机会的话会去马帮拜访。”
唐宁走到顾承乾身边:“要不我也留下来?也许能帮点忙。”
顾承乾声音嘶哑:“不用了。”
“这里的事完了就回去吧!”见他不说话唐宁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一路快马追上了李锦棉等人,和他们说了遍事情经过,众人大惊,没想到会有这等变故,还这般凑巧
李锦棉让他赶紧回帮里知会帮主和顾承乾师傅董文武,唐宁又一路快马赶了十几天路程回到帮里。
未曾想崔逸霖外出了,这是常有的事情,崔逸霖很少插手马帮事务,每日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偶尔会外出游玩,短则十几日,长则三四月,据说他好游名山,每与一些隐士高人谈经论道,切磋武艺。
唐宁便将事情与董文武交代了一遍,董文武听完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并未多言。
窗外竹林不停摇曳,夜风穿过莎莎作响,寒冬已去,万物复苏,竹叶脱掉了金黄的衣服长出了绿油油的嫩叶,虫鸣之声不绝于耳。
屋内,芙蓉暖帐之中,大红被褥之下,两个身子紧紧缠在一起。
柳如涵像泥一般瘫在唐宁怀里,小嘴儿贴在唐宁脖子上喘着粗气。
唐宁紧紧抱着她,吻过她小巧的鼻琼,水濛濛的眼睛,柔弱的耳垂着。
嗅着她身体骨子里散发的香味,仍有些意犹未尽。一点点吻着她的脸蛋柔声道:“茹茹,茹茹,再抱紧些。”
两人身子紧紧黏在一起,唐宁犹觉得不够,直想着把怀中的可人儿揉进自己身子里。
柳茹涵往他怀里又挤了挤,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脸蛋儿贴在他脸蛋儿上轻轻磨蹭着,时不时的在他脸蛋上亲一下。
唐宁回来已有月余,也不知是不是人们说的小别胜新婚,没两天便忍不住身体的欲望,第一次一切水到渠成,两人缠绵一番后便沉沉睡去。
只是后面仿佛着了魔一般,对这事儿越来越上瘾欲罢不能,每天精力好似用不尽,不把怀中的小妖精折腾的一丝气力也无绝不肯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