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干脆利落地将尚武德直接打趴,抬脚一踩。
“啊!”
尚武德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扭曲声音。
一股钻心的疼痛将他的(shēn)体拧成了麻花一样的状态。
他瞪大着双眼,汗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列车上……我明明救了他们!
为什么!
他的眼中被怒火和仇恨填满。
然后又被疼痛过滤。
我恨啊。
周端没有看他的丑态,只是漠然地看着两个侍卫:“如果不是心(qíng)还不错,我连你们一起杀。”
两个侍卫打了个哆嗦,却也不好反驳,他们让尚武德打扰到了客人,的确失职了。
“我要杀了你!”
尚武德狰狞地看着周端。
他的表(qíng)混杂着不可置信和疯狂。
这人没救了。
所以……
“砰!”一道血迹溅到了玻璃之上。
“帮我换一间房,另外,埋了这个人。”
等到周端离开后,两个侍卫看着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尚武德,叹了口气。
“这是第几个了?”
“不知道,连【素姹仙子】都已经杀了两人了,这位和旁边几位已经算是克制了。”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非要送死呢?”
“他们大多可能只是寻常人,听说了一些一知半解的武林,想闯出一片名堂吧。”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亲人需要赡养……”
“你也别想太多了,这种人,做事不动脑子,逞一时之快,没给家人招灾惹祸已经是万幸,要说句不好听的,真的,不如死了。”
“这话倒也不错,这人也算有一些本事了,为什么不去参军呢?”
……
尚武德的事并没有给周端造成多少困扰。
他不用知道尚武德想干嘛,他只知道,如果晚来一步,可能现在要被杀的,就是自己了。
在江湖上,没有实力还不小心翼翼的,还是死了的好。
吃了些早饭,山下来往剑栈的,依旧络绎不绝。
看来真如十八所言,今天恐怕所有人都会齐聚此地。
不过请柬上比武的(rì)期,还有一周的时间。
估计也要提前了。
周端觉得山庄中应该发生了什么,可惜的是,三夫人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看了看自己融会贯通的云龙九现。
哪怕是那位焦九凤,周端也有信心甩开,就是庄中人多眼杂……
不过,刚刚和夜不归二人交流过,今(rì)十八已经和焦九凤去了星瓶峰修炼。
他大概知道星瓶峰的方位。
接下来,他准备探一探这山庄的虚实。
白(rì)虽有不便,但也是松懈的时候。
不过该有的准备还是要有的。
走到无人处,花费功德十万点,买了一张千机面具。
余额还有功德90万,知识点5万。
足够了。
周端(shēn)影一晃如同云龙隐没一般,瞬间没了踪影。
一座状如铜鼎,中积深潭的怪异山峰中。
山腹空凿,一口巨大的铜炉摆在中央,(shēn)上何处拴满了从山壁之上延伸出的铁链,一股股火苗从铜炉下沸腾的“熔岩”中冒出。
此外,无数的洞窟和狭窄的平台布满了整个山腹。
许许多多不着寸缕的男女木然地搬来一块块泛着红光的金属,扔进铜炉巨大的铜(shēn)之中。
不时还有人跌落平台,坠入火海。
只是其他人仍旧是一脸木然,不为所动,已经司空见惯。
铜鼎中,锋锐的气机纠缠,仿佛在孕育着什么绝世凶兽一般。
陆无垢现在山峰入口,看着一个个木然走动的(shēn)影,眼含悲切。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没什么不应该的,这是战争,当握剑的那一刻起,站在你(shēn)后所有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幸免。
我们可以伤害他们,他们为什么不能惩罚我们,只是我们不够强,弱者,才是无辜的。”
陆绝尘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
“父亲。”
陆无垢收敛了(qíng)绪。
“你将刘氏送入了香灰院?”
陆无垢点头:“二娘犯了错。”
“放她出来吧,这个节骨眼上,刘家那边……”一缕斑白在陆绝尘的头上隐现。
“孩儿明白。”
“庄内昨晚死了一位铜牌,费东青有了借口搜查,我拖住了他半天,你将门中弟子全部喊到试剑广场集合。”
“是。”
陆无垢恭敬应道。
“还有你二弟……也一并放出来吧,废了他的武功,将他的月俸减半,还有你三娘那边……就给她娘家送些银两吧,这几(rì)先让她委屈一下。”
陆无垢微微皱眉:“父亲,此举怕是不妥……”
“我知道,只是如今,剑奴和那帮剑灵的乱象不能让外界看出端倪,朝廷这边我联系了揽月山庄,护剑大会也已经吸引了外界大部分的目光,这是最好的机会。”
陆无垢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