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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八章 帝战(第1 / 2页)

“好准!”

通过留在寒宫帝境的烙印,徐小受能知晓听雨阁这会儿正在发生的事情。

他惊讶于月宫离出了神之遗迹,表现神乎其神。

这真不是阎王点卯吗?

黛儿、月宫诲……

也就这月狐狸没有生命奥义,更无纺织精通,一眼看不出那是俩天机傀儡。

但仅凭直觉,他几乎要把道穹苍逮个准了!

“可惜了。”

超道化记忆之道,在任何非战斗场景下,应用效果着实恐怖。

徐小受眼睁睁看着月宫离搜魂黛儿、月宫诲,最后居然得到了“他很多疑”的结论。

但凡你不要受道穹苍打击,自信一点,直接抹杀……

呃,那对道穹苍而言,也不过损失两具天机傀儡罢了。

不过,距神之遗迹都过去这么久了,月宫离还没看出来,骚包老道记忆之道超道化了吗?

唔,也有可能看出来了,但没有同类型的超道化感悟作抵抗,譬如意之大道,又给偷偷更替掉记忆了?

“真恶心呐。”

隔着足足一个圣帝秘境,徐小受都感觉到了道穹苍的难缠。

他临走之时,模糊了听雨阁内所有侍女幻想时间内的意识,没有做画蛇添足的事。

可瓶儿居然记得大致的过程……

这只可能是骚包老道为了自保,或者说保护“道黛儿”这具天机傀儡,而放出来的烟雾弹了。

效果也很好。

不止拖延了时间。

还将矛头推到自己身上,从而择去了天机傀儡在月宫离各番追踪下被顺带着揪出来的可能。

“但算了,万事不做绝。”

瞧着骚包老道如此努力自保。

本着都是朋友,还拿了他这么多记忆烙印的心思,徐小受大大方方展示出了自己的气息。

他是以华之遥身份玉牌,以路人长老形象,堂而皇之传送入毋饶帝境的。

一时半会,相信无人可以揪住自己。

这波自我暴露,纯纯的给道穹苍打个掩护,也算解他燃眉之急了。

“我的道,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好……”

不再关注听雨阁,人在毋饶,徐小受一边污染这里的记忆烙印,一边打量四周,他的第一反应是:

“好惨淡!”

放眼望去,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较之于花香鸟语的听雨阁,毋饶帝境简直就是一片废土。

山林崩塌,草木雕敝,河湖枯竭……这里甚至连生机都看不见一点,满满的全是战后破败的痕迹。

地上残留着各种大坑、大渊,动则数千里,如被巨大陨石砸穿,又有各种横纵交错的剑痕撕裂。

不难看出,这是华长灯和鱼老大战留下的。

战斗痕迹由东至西,从南到北,真就不是自己家里,也无人喊停,双方打得毫不客气。

而苦的,自是失去了圣帝庇佑的毋饶族人。

“人呢?”

四下枯骨累累,只有鸦鹫往来,愣是没见着一个活人。

徐小受一步登天,瞬息跨越几千里地,还是没能走出“战场”。

他弯腰撵起一抔土。

毋饶黄土,承载了此地最悠久的记忆,见证过这里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徐小受心有所感,以怪诞戏法,将自己揉成黄土,融于这片土地之中。

再以身灵意三道盘感悟,将自己“同化”进毋饶这片破败的土地之中,追溯过往。

“轰!”

思绪一震,他看见天穹崩裂,遮天之影掠空而过,只见大鹏之翼,难窥其身全貌。

他听见鱼老的声音:“华长灯,我封圣帝,只是意外,不欲与你云山及各族争夺毋饶这片土地,为何咄咄相逼?”

大鹏过境,天降血雨。

这个时候的鱼老,已是身负重伤,遍体是血,他的声音满是愤慨,又有些无可奈何。

一道白衣从远处飘掠而来,左手提灯,右手提剑,姿态写意,云淡风轻:

“既封圣帝,又上天梯,野心昭著,可见一斑,而今伤于狩鬼剑下,又来"不欲"之说……”

他显然不信鱼老之言,微微摇头,断声而道:

“战至此,无善终。”

鱼老气极,大鹏展翅,怒掀滔天风浪。

圣帝伟力于半空呼啸而过,摧残道法,肆虐万般,可临至华长灯面前时,其身周浮现三剑。

那剑虚幻,通体阴幽,呈三才阵势作布。

三剑护身,华长灯不受圣帝之力侵扰,相反手中狩鬼徐徐一斩,其胸前一剑,幽光熹亮。

“呜——”

不是鲲吟,而是厉鬼鸣响。

森寒剑光便破空而过,一剑斩断大鹏左翼,在其伤口处留下缠卷交错的恐怖剑意。

剑鬼之意鬼!

徐小受看得一凛。

这剑太强,固然信手甩出,圣帝鱼鲲鹏完全招架不住,鲲鹏防御形如纸糊。

且断翼之后,其伤口处剑意纵横,分明是在阻止生机的修复。

这般境况,徐小受上一次见着,还是在八尊谙身上。

八尊谙体内便有缠卷交错的恐怖剑气。

虽不如眼下华长灯施展出的这般强悍,每时每刻也都是在折磨人的身躯。

可八尊谙毕竟是八尊谙。

他愣是以此为凭,修出了不灭剑体,弥补了肉身先天上的不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然而……

天下几个八尊谙?

鱼老根本招架不住一剑意鬼的伤害,当即叫苦不迭,踉趄着往后方扑飞而去,同时兴声喊道:

“我不知道什么原因!”

“我什至都不想封这圣帝,哪曾想突然就封了,突然就上了这天梯,这非本意!”

他的声音满是痛苦,以及思不破前因后果的迷惘:

“老夫家在南冥,根本不想上你们这圣帝秘境耍,要是想,早前何须当一鲲鹏神使?”

“我直接入你云山,当一圣帝行道使,那不过得更是滋润吗?”

华长灯显然不信他的话,提剑继续追赶: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他这里的“善”,显然便不指鱼老此言可信,而只是觉得说得漂亮,

说得好听,却非本心之言。

毕竟,从鱼老行迹上论。

封圣帝、上天梯、抢毋饶,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烦!烦!烦!”

鱼老好不暴躁的几声叱喝,心知说是说不清了,打又打不过,只得死命逃窜。

大鹏化作巨鲲,如沉进深海一般,往下一堕时,便隐没进了毋饶的大道汪洋之中。

“你,无所遁形。”

华长灯低声轻语。

他固然在意之“诡”上,被徐小受耍得团团转,连影儿都摸不着。

但在战斗环境中,这位古剑修界当世第一圣帝,着实太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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