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泽美惠浑身一震僵硬在原地,一股冷流顺着脊梁骨爬上了后脑勺,感觉自己就像被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盯上,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就像一把冰冷钢钳,是如此的强劲有力,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不能给出一个让眼前男人满意的答案,这只大手会像拧腐尸般拧断自己的脖子,她可不认为自己倩细的脖子比外面的那些怪物更强壮。
“说吧,告诉我你这番话的真正目的,这些华丽说辞和虚无的承诺对我没用!”将那张精致无以复加的美丽拉近,恶意的轻咬着近在眼前,肌肤近乎透明的玉色耳垂,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幽香,此刻陈彬敦厚的脸盘是如此的狰狞,“在踏入这间屋之前,夫人就应该想到说服不了我的后果!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潜伏着一只魔鬼?何况夫人又是美丽如斯?一个人有野心并没有错,但把野心写在脸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是什么人吗?”
“野心太大的日本人、标榜正义的美国人和寡不知耻的韩国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没见过现实版的中国愤青?!!若是我们有六十、六百个人,同样的说辞,我或许会考虑一番!但是我们一共才几个人?六个!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迫不及待?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答案,我不介意辣手摧花,外面多两具美丽艳尸也不算多,当然我不会轻易暴殄天物,我一直想知道,日本女人和中国女人的滋味有什么区别!唯一可惜的是雅薇,多美丽清纯的一个小姑娘,我还想多跟她学习几天刀法哩!”
陈彬的话语就像炸雷,轰在上泽美惠坚固心理防线最脆弱的那一弱点,这一刻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冒险举动的正确性!
对一个日本人来说,尤其是像上泽美惠这样对中国了解无比透彻的日本人来说,现在最让她畏惧既不是态度强硬的中国政府!也不是武力强大的中国军队!而是平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国愤青。
在日本人眼中,极端的中国愤青就是一个个恐怖分子,给他们颗原子弹,他们敢丢到日本靖国神社,若是给他们足够的力量,他们恨不得直接将日本给陆沉了。
负罪感?在中国愤青的眼中,日本人连猪狗都不如,你见过有为杀死猪狗而有负罪敢的吗?眼下这个动乱时刻,人身上法律枷锁完全失去了作用,杀人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回去!去哪?上泽家?哈哈,在他们眼中,我早就是一件卖入中国的货物,上泽联合株式会社执行总裁,哈哈,不过是他们为了弄面子工程设置的傀儡职位吧了!真正涉及到机密决策,他们哪里会让我插手?范家?那里有什么?一个从把我娶进门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一眼,把我当成花瓶的丈夫!一窝将我当成看不住丈夫来自日本的扫把星。在家庭宴会上,连我们的座位都没有,在他们眼中,我们母女只怕连他们养的哈巴狗都不如,你知道那些下人用什么眼神看我们吗?那种感觉你了解吗?你说我为什么不会去?你说我为什么回去?你说我为什么回去?现在正是我的绝佳机会,以前我只是一个完全不能拥有自我的木偶傀儡,以后我要为我自己活,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开始上泽美惠还是半真半假,但是当她将自身的经历倾诉出来的时候,压抑多年的情绪让她变的歇斯底里,美目中闪烁着疯狂恨意,在这一刻,心底积压了十余载的愤怒、自哀、悲怨全部爆发出来,那股冲天的怨气,绝对做不了假。
“不了解!”陈彬低着脑袋想了半晌,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什么?”正进入自怜自伤的癫狂状态的上泽美惠被陈彬的插话搞的摸不到头脑。
“你刚刚不是问我了解你那种感觉吗?我刚刚认真的想了一下,我还真不了解!我要是你,我就在外面养几个小白脸,弄几顶绿帽子给他们戴戴,气死他们!反正钱对你们来说像手纸一样!多的用不完!”陈彬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闻言,上泽美惠差点气的吐血,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被陈彬的三两句话冲的烟消云散,咬牙切齿的道:“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稍微顿顿,继续道:“这里毕竟是中国的土地,而且我们又都是女人。漂亮女人一向都是灾难根源,所以我必须未雨绸缪,为自己和女儿找一棵茁壮的大树!虽然你现在还只是颗小树苗,但我相信在我的帮助下,小树苗也能长为参天大树。”
“理由还算说的通,但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陈彬缓缓的松开了手,冷笑道,“感人肺腑的故事我也会编,谁又能证实你话的可靠性?”
上泽美惠脸上飘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羞涩,紧咬着牙冠道:“那就让我们成为最亲密的合作伙伴!”
很快,上泽美惠身上的黑色职业套裙便滑落在地,浑身只剩下一套黑色内衣和长筒袜,雪白的肌肤在黑夜中闪烁着莹莹光泽,半遮半掩的动人风韵比远比赤身裸体更吸引人。
陈彬的口舌真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