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班训练科目是天网地图实战,也就是所谓的单机版地图P。
他进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忆自己“曾经”的号。
他本已放弃,不过现在看来不得不拿起。
可以想象他若是拿出隆美尔的号,田伯光会疯狂成什么样子,说不定就算拼了去军事法庭,被张自忠打断一条uǐ,甚至被军校开除,他也要从玩nòng他感情,给了他底气其实是欺骗的杂鱼身上咬下一块ròu来吧。
田伯光果然在催促,在喊叫:“快些进入地图,霍成功呢?”
霍成功戴上了全息头盔,开启了意识输入系统,所谓意识输入系统也就是低级念力输入系统,是人都可以发出脑电bō,用田伯光的话说,天网就是一帮平民为了实现英雄梦而开发出来的嘛。
随即,系统内闪现出了他曾经的那架机甲。
但ID不是他当时胡诌的本名,而是:孤独的小鸟。
“谁?”
局域网内的田伯光诧异的看着面前冒出来的这个人,他上看下看:“你是谁?”
“我。”霍成功灰溜溜的道。
已经站满了空间内的学员们整齐的失声,他们心中一座被称为偶像的雕塑有崩塌的预兆,这么没有品位这么土鳖的名字居然是我们的长官霍成功的?
马甲,一定是马甲,戴安澜打死也不信,完全的气质就不符合,长官在隐瞒什么。
他这么想,武安军这么想,田伯光也这么想,张自忠是懒得说了,可田伯光不答应,田伯光火大的很,他咆哮道:“出去,这什么破名字,丢尽我们163装甲师的脸面,亏你还是士官长。”
“那我重新注册一个,你们等一下。”霍成功也没脸说什么。
“注册?这么多学员就等你一只杂鱼,你没有中士以上资格怎么使用道具?”
道具就是植入局域系统的新式机甲。
面对这个问题,霍成功可愁死了,他委屈的喊道:“我平时根本没时间玩这些,这能怪我吗,你们看看我的登录时间。”
他复制了登陆时间公布频道内,系统显示:您上次的登陆时间为3016年1月3日…
张自忠在一边道:“好了,别为难他了,这样吧,我借一个马甲给你。”
他发话的时候还推了一下田伯光,田伯光想起杂鱼发脾气的时候也蛮可怕的,而且背景深厚惹不起,他也只能算了,可是两分钟后,163哄堂大笑,田伯光当场吐血。
因为张自忠给霍成功的马甲居然叫-破碎虚空田伯光。
拿错号的张自忠赶紧要霍成功退出,他满头大汗的继续找马甲的编号,田伯光却已经在一边发狂了:“张自忠,你什么意思,怪不得老子名声那么差,一定是你常常搞鬼,还有,你才破碎虚空了呢…”
正喊着,玩家“一网情深的狼”上线。
爆笑声中霍成功站在那里头顶这个名号,他尴尬,张自忠也狼狈极了,张自忠吼道:“你快走,你快走。”
田伯光则威严的道:“走什么走,晚上还不训练不训练了。”
但张自忠还是使用权限踢出了霍成功,他自己也下线并打开了驾驶舱,揪出了霍成功骂道:“臭小子,你是故意的吧。”
“难道你给我马甲的时候,你不知马甲号?”
张自忠二话不说打开终端,终端上一连串的登录密码,没记录什么名字,霍成功诧异的看着他:“长官,你搞这么多马甲干嘛。”
张自忠严肃的说不告诉他,然后要他等着。
霍成功坐在那里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全体竟然都被踢出,因为创建人千里独行退出了,田伯光气势汹汹的掀开驾驶舱就看到霍成功正无聊的坐在那里,得知张自忠去试验马甲号到底什么是什么后,田伯光急促的问:“破碎虚空那个给我,快。”
“忘了,张长官在网上发我的,我再登录看看?”
“…你怎么能这样!”田伯光随即又变出一副很和蔼的面孔,他对着霍成功道:“帮个忙,给我把密码该了再忘了也不迟,快去。”
天网的ID注册之后改不了,更不可能重名,也就是说“破碎虚空田伯光”可是全人类里独一无二的,田伯光能不急嘛,霍成功被他缠着没辙,只有再进去一次,然后出来说:“好了。”
“真的?”田伯光看着他。
霍成功连忙点头,其实他就没舍得改密码,但田伯光相信了,半天后张自忠打开了驾驶舱伸出头来对着霍成功道:“发你终端了,名字不错,叫赤骑兵。”
于是163全体再次进入了局域网中,这次进入后没有人笑闹了,因为在这里,他们将开始学习基础的战场知识。
不过除了霍成功和两位教官之外,杂鱼们并不知道,这些科目本该是进入正式机师序列后才能学习到的。
而学习结束后,他们还将进入天网,巩固学习成果的同时开始他们真正的征程。
可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地方。
一天之前仿佛还权倾国防的陈到主任却孤独的坐在有警“保卫”的一处监视室内,他仿佛还嗅到那血腥的味道。
他的不远处,一间提审室的墙壁上悬挂着两个人,那两名被捉拿后折磨的已经不éng人形的刺客,生不如死。
同样生不如死的是陈到自己。
有什么好继续拷问的?接受任务的雇佣刺客根本不知道上家的名字,他们的供词只说明行动的目的明确直指许约,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得到进入国防的终端验证码的。
可陈到知道是谁给他们的,陈到也知道是谁提供了信息给他们的,虽然魏虎臣什么也没说,但突然被剥夺权力,安排监视,而后指派他来此,其中意思陈到岂能不明白。
到了这一刻他才更能体味到权力的可贵,而没有基础的权力也就是海边的一堆沙雕,无论多么的jīng致漂亮,一阵lng拍来转眼就无痕,就好像现在的他曾经拥有的,曾经自得的。
他觉得国防的这几年,简直就是被人当猴耍了。可恼怒的他同时也惶恐不安,他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独坐着,竟然连走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他一个电话也不敢打出去,他现在只期望魏虎臣因为没有证据,而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但魏虎臣那句“无人格者无人权”每一秒钟都在他耳边回响……
而现在的他还不知道,他的光脑已经在被破解,他往日那些有眼无珠的跟随者们正在被调查,同时也有些人正在试图向突然掌权的戴振铎示好,而还有很多年轻军官们,竟然在聚会。
就算再mí糊的人,也能从风声中感觉到一些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