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无事的,可这句话一说许约哪里还站得住脚,她羞的一跺脚自己跑进房间去了,留下霍成功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付中国,戴安澜他们在偷笑,霍成功窘迫极了,他辩解道:“我只是送她到房间mén口而已。”
面对他无辜的眼神,付中国也觉得自己想的太离谱了点,可是谁叫那小子刚刚那么H呢,他咳嗽了一声道:“好了,散了吧。”
一群预备役立即开始收拾桌子,一边收拾一边叫唤着兴奋的眼神,太刺jī了,长官生猛啊,只有武安军不爽的跟着戴安澜,努力争取“无意”踩他一脚,今天要想办法把仇报了先。
他眼神如此专注,走路也重重的,高高抬起狠狠落下,动机如此明显戴安澜又不傻,就一边退瞪着他:“你缺心眼啊你。”
“老子就缺心眼怎么着?”武安军高抬uǐ继续前进。
两个未来可以为彼此去死的兄弟,在少年时期却频频发生矛盾,作为先知的霍成功看着这一幕哭笑不得,他只能上去做和事老,用长官身份命令他们安静,又命令同寝室的蒋子恒和岳鹏看着他们。
当他再回头,张自忠和田伯光已经送走了付中国回来了,张自忠坏笑着看着霍成功,告诉他戴振铎看到刚刚那一幕了,可霍成功没有惊讶,霍成功耸耸肩道:“这么突兀的结束,肯定是这个原因。”
杂鱼的冷静令人失望,张自忠看向了田伯光,田伯光却用一种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看着他,面对这样的下级和这样的同僚,张自忠无心打扫,他去睡觉了。
留下田伯光在想,长官现在一定还看着,这倒霉家伙终于时来运转自然要拿表现,因此他放下身架,和学员们一起拖地擦桌,忙的汗流浃背才去睡觉。
如此长官自然令学员们甚为感动,就连国防警卫们都觉得田伯光真不错,之前怎么就把人家说的那样呢。
而戴振铎也确实看到了,可看到这一幕,但是戴振铎却叹了口气,对他的副官李贲道:“同样的两个人,这就看的出差距来了。”
李贲不解。
“张自忠看似随心所yù,但他是个什么也心里有谱的人,可田伯光不一样,这孩子容易头脑发热,喜欢感情用事,可以是个好同僚,但不会成为一个好长官。”
李贲还是不解,他问道:“长官,卑职不懂了,田中尉为什么不能是一个好长官呢,卑职以为和下级打成一片并不损长官威严。”
“可这些孩子们在他们两个人中,最尊敬谁?”
李贲为之哑然,但他立即辩解道:“那是因为张中尉实力超群。”
“你呀,威严来自距离,尊重来自利益,这两者相辅才能使人真的效命。”
李贲看着戴振铎严肃的表情,心中忽然明悟,戴长官和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在他身边自己能有锦绣前程,这就是利益,而戴长官和自己虽然颇亲近但还保持一定距离,因此自己从不敢认为和长官亲近些就可以放肆,那是因为长官把握住分寸,掌握着上下级之间的主次关系。
保持着威严,掌握着前程,而对人又颇善,如此长官怎么能不让人生效命之心,并渐渐培养出了忠诚呢?
他明白了,立正并恭敬的道:“卑职受教了。”
“真明白了?”戴振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李贲嘿嘿一笑:“是的,卑职明白了。”
“我是你就装傻,听懂了也不说,不过那样的你,我也不会要了。”戴振铎淡淡的道。
李贲先一楞,后无奈的看着戴振铎,反正怎么做都是我的不是,得了,您是长官您说了算,他就去拿杯子问戴振铎:“长官,喝茶吗?”
“ún小子。”
戴振铎笑骂道,知道这个家伙变相的在讽刺自己说的口也干了吧,但这种程度的玩笑他是不介意的,他说:“喝。”
就结束了jiā流,挥手把李贲赶走,他继续忙碌了,李贲并没有离开,他退出戴振铎的办公室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了光脑看看资料,防止长官有什么事情突然要找自己。
坐下后的他忽然又无声的笑了起来,自己现在不走,一半是忠诚一半是不敢,而这种无形的拘束根本也源于长官说的那两点啊,他坐在那里就在琢磨,以后假如外放的话,一定要学长官的风格。
这家伙聪明偏偏又没有什么心机,很醇厚,所以戴振铎才会在一年前特地将他提拔,成为自己的副官的。
陈到看不上这样的人,同时也认为戴振铎再无争,自己连他副官也下手的话,未免也过了,可谁能知道,就是这个笑起来有些傻傻的李贲未来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