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发生什么事了？”

柳子陵小心翼翼地问道，仿佛害怕再一次触发柳宿启的霉头，可是柳宿启根本不给他面子，指着他就是一顿批斗。

“你看看你叫的什么医生？小曦现在这种情况是可以这么折腾的吗？你知道什么是机械使吗？你是不是还认为机械使是一种残次品？我现在就告诉你，机械使不是什么狗屁残次品，你看他们在自己的身体上做机械化，搞得自己不人不鬼的，他们以为那就是永生，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真的是永生吗？人真的可以永生吗？我曾经怎么教育你们的，自然有自己的规则，人类的寿命就是这自然的规则中的一条，永生根本不存在！意识转移到机械里，那时候你觉得你还是你吗？”

柳宿启仿佛是恨铁不成钢，就连在一边装成乖宝宝一样的宫千雪也没有幸免。

“还有你，千雪，不是我说你，而是你看看你现在和子陵做的事情，你觉得对得起宫老头吗？好歹宫老头他也是告诫过你机械化终究不是正途，可是你呢，依旧常年待在那暗无天日的研究室里研究什么人体机械化，你也不想想若是人体机械化真的那么好，为什么人类还仅仅是龟缩在这个避难所中，为什么不反攻地面，抢回属于我们人类的生存空间？为什么避难所还需要继续研究意识机械体？”

“对于意识机械体是一种什么东西你们身为避难所的高层，我想你们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害自己的女儿？啊，你们告诉我，为什么？”

柳宿启仿佛是口中骂他们还不解气，捉起一旁的书籍就砸过去，此时他是真的被气到了，就连当初他们两个要去研究什么人体机械化他都没有那么生气。

“什么？我们要害小曦？”

柳子陵和宫千雪异口同声喊道，他们真的被柳宿启的话惊到了，只见他们连忙跑到柳若曦的身旁，慌忙检查柳若曦的身体，结果他们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们脸色大变，他们依旧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如此长时间还没有苏醒过来的原因了。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你们自己也是机械使，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机械使中还有你们两个，但是我想你们还是知道意识机械体最排斥什么东西吧？那么现在我就想知道小曦身体里面的氪石是怎么来的？别告诉我，你们两个不知道韶华是氪石，那可是你们一直研究的课题啊！”

柳子陵和宫千雪的脸色随着柳宿启的话语不断地变得阴沉，虽然他们和柳宿启的观点不一样，但是他们是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女儿。既然不是他们，那么就是有人想要玩阴谋了，害死针对他们的阴谋。

“老爷子，你消消火，我马上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敢伤害我柳子陵的女儿，只要被我找出来，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柳子陵连忙转身对着还在发怒的柳宿启立下军令状，宫千雪原本也是想要跟着柳子陵离开的，可是被柳宿启拦了下来。

“宫丫头，你就留下来好好照顾小曦吧，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没有见过小曦这丫头了，而且那臭小子好歹也是四级机械使，这个避难所中有谁可以伤害到他，要不是不方便暴露实力，谁能压住他？”

没错，柳子陵就是一名四级机械使，就连亲生女儿柳若曦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名四级机械使，甚至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机械使都不知道，其实说柳子陵是一名机械使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柳若曦都是机械使，按照资料上写的——上一代是机械使的，下一代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也会是机械使。

宫千雪被拦下来之后，也是默默地站回了柳若曦的病床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又想想自己在接回女儿之后没多久就进入了氪石的研究之中，大概已经有三四年没有真正和自己的女儿见面。

她看着女儿此时苍白的面容，她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不称职，一双优美的手掌慢慢地附上柳若曦苍白的脸颊，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的像一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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