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基带着几分骄傲的道:“香江武馆的规矩都是师父订的,并不是师父霸道,每家武馆交的会费大部分是要拿来疏通洋人的,如果没有师父疏通,他们根本没办法平安教拳。”
“教拳跟洋人有什么关系?”黄粱不明白。
“谁让洋人现在管着香江呢!”洪震南也有点无奈:“你们是不知道,为了我们这帮徒弟和那些拳师们能有口饭吃,师父在洋人那里也受过不少委屈。”
“向洋人低头……”黄粱语气有点不对了。
周恒呵斥道:“阿梁,闭嘴,你懂什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洪师傅在中间周璇,很多人就要没饭吃了。能为别人让自己受委屈的,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一番话说得黄粱沉默不语。
周恒看着大厅内略显尴尬的气氛,从后面推了黄粱一把说到:“走了。”
扭头对洪震南道:“麻烦洪师傅您说一声,安排我师父挑战各路武馆的事。”
洪震南点了点头示意道:“我会转告别的武馆师父的。记得明天我让啊基通知你。”
“……”
“阿梁!”看到徒弟平安回来,叶问很高兴,赶紧过来看了看黄粱的情况,问道:“没事吧?”
“没事。”黄粱摇摇头,道:“师父,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就好。”叶问笑了笑,扭头看着周恒,眼睛里满是欣慰:“阿恒,辛苦了。”
“不辛苦。”周恒摇摇头,道:“师父,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哦?”见周恒说的认真,叶问对那些徒弟们道:“继续练。”随后对周恒道:“去里面说。”
库房里,周恒把之前在鱼档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然后把教拳必须遵守的规矩说出来,道:“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接受挑战这件事我已经拜托洪震南师傅安排了,师父只要准备好接受挑战就可以了。
叶问觉得这事挺曲折的,自己的徒弟跟对方起了冲突,却由此引出了开馆授徒的规矩。
“不过每月一百块,是不是太多了?”叶问皱眉,他现在只有十几个徒弟,每个月学费五块,加起来也只有几十块而已,根本交不起会费。
周恒道:“师傅放心,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只要师父通过挑战,凭着师父的本事,一定会吸引很多年轻人来学我们咏春。洪伯有两百多个徒弟,光是学费,每个月就有一千多块。我觉得师父不比师傅差,要是师父在擂台上能跟洪师傅打个平手,以后就算没有两百个徒弟,一百个总有吧!那样每个月就有五百块学费,拿出一百块交会费很轻松。”
听完周恒的讲述,叶问对其他的没怎么听进去,唯独把一百个徒弟,每个月五百块的学费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