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宗纬说道:“范闲自认身份。”
“哈哈。”韩重笑着说道:“范闲干嘛自认身份,换句话说,如果他要自认身份,何必套着郭保坤的头打人,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贺宗纬气愤的说道:“恶人行凶,常有嚣张之举。”
“恶人?”韩重指着范闲的脸说道:“大家来看看,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哪里看的出来是个恶人了,贺宗纬,你不能因为我们在诗会上作的诗压过你与郭公子一头,就上演这等苦肉计来毁人名声啊。”
贺宗纬简直快气炸了,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说道:“我毁人名声?你...你们简直无耻之极。”
韩重露出牙齿说道:“有齿,你看。”
梅执礼说道:“别扯开话题。”
范闲说道:“大人,刚才对方也说了,我既然要自认身份,又何必拿东西罩着他的头啊,如此行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贺宗纬看着范闲说道:“那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这个理由来狡辩,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范闲朝着梅执礼拱手说道:“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此案是有人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梅执礼说道:“那既然没有看到行凶者的脸...”
贺宗纬说道:“大人,行凶者在行凶时,还念了首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梅执礼说道:“好诗啊。”
贺宗纬说道:“大人可知,这首诗就是在靖王府上举办的诗会上,范闲所做的七言律其中的一句,打人之时,凶徒再次有念,由此可见,范闲便是行凶之人。”
梅执礼看着范闲说道:“此言有理。”
韩重说道:“大人,请看范公子,看着可像是一个痴呆之人。”
梅执礼瞧着范闲,说道:“言语犀利,眼睛灵动,又能作出如此好诗,不像是痴呆之人。”
韩重笑着说道:“就是啊,那范闲为什么要一边打着人,一边念他自个儿的诗句呢,这不是明摆着有人嫁祸嘛。”
梅执礼说道:“你这诗是近两日写的,都有谁知道?”
范闲说道:“诗会上人不少,都听见了。”
梅执礼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
贺宗纬说道:“那么请问范公子,昨天夜里你人在何处?”
范闲小声的说道:“不瞒大人说,范某昨晚上喝了顿花酒。”
贺宗纬问道:“可有人证?”
韩重说道:“我便是人证之一,当时是我与范闲一同去的醉仙居,不过我是状师,不好作证,还有其他证人看见我们去了醉仙居,比如靖王世子李弘成,醉仙居的花魁司理理,昨晚范闲便是在她船上过夜的。”
贺宗纬说道:“大人,请传证人。”
梅执礼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把靖王世子也给扯进来了。”
贺宗纬说道:“大人,此案极其凶残,郭尚书也极为重视,恳请大人用心办案。”
韩重说道:“我们家范尚书还未归家,不知道此事,梅大人不必忌讳,哪怕范尚书在此,也一定会请大人秉公执法,务必对得起公正廉明四个字,还郭公子一个真相,也还我们范公子一个清白。”
梅执礼是左右为难,一个户部尚书,一个礼部尚书,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起的。
梅执礼看着旁边的官差说道:“传人证上堂!”
官差愁眉苦脸的去了,得靖王世子啊,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亲娘嘞,影响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