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说道:“下了药你还咬。”
范闲说道:“我那是试毒。”
滕梓荆说道:“我觉得你蠢,试毒需要自己亲自咬吗?自己死了怎么办?”
范闲说道:“这点药毒不死我,我毕竟是费介的学生。”
滕梓荆说道:“更蠢的是,公堂之上你居然公然质问太子。”
范闲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
滕梓荆不以为意的说道:“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
范闲想了想,说道:“我没怎么想好。”
滕梓荆说道:“所以我才说你蠢呢,你以为你站在二皇子的麾下,太子不敢动你。”
范闲说道:“我又没有投靠老二。”
滕梓荆喝道:“说你你就更蠢,蠢的不能再蠢了,连个靠山都没有,你凭什么这么嚣张!”
范闲无语的看着滕梓荆说道:“大哥,你这么晚跑到我们家来,就是为了骂我一顿过瘾啊。”
韩重笑着说道:“纸巾兄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嘛。”
“爱?”范闲一阵恶寒,说道:“我可没有这爱好啊!”
滕梓荆说道:“我也没有。”
韩重笑着说道:“行了,坐下聊呗,老藤肯定是有话要对你说。”
滕梓荆坐了下来,看着范闲说道:“我...决定不走了。”
范闲惊讶的看着滕梓荆,说道:“什么,你不离开京都了?”
滕梓荆说道:“你那么蠢,我走的话,怕你自己在京都没法活下去。”
范闲说道:“你自己不是一直说,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
“五十两。”滕梓荆看着范闲说道。
“什么?”范闲说道:“你要跟我借钱吗?”
滕梓荆无语的看着范闲,自己像是这种人吗?
韩重笑着说道:“纸巾兄说的可是工资。”
“工资?”范闲看着滕梓荆说道:“又不是我员工,凭什么给工资?”
滕梓荆说道:“每个月你给我五十两银子,不许拖欠,我儿子也要念书,你要靠范府的门路,给我找最好的先生,还有,你要给我两亩地,土要肥的,外加一头牛。”
韩重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理直气壮的应聘者,还有第一次见到如此被动的面试官啊。”
范闲也明白了滕梓荆说的什么意思,他是为自己留在这个是非之地的,有此好友,此生足矣。范闲看着滕梓荆说道:“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太子随时可能对我动手。”
滕梓荆说道:“因为你蠢。”
范闲说道:“你在这种时候留下给我当护卫...”
滕梓荆说道:“银子,地,牛,一样都不能够少。”
范闲说道:“你可想好了,京都不是善地。”
“不讲价。”滕梓荆坚定的说道。
范闲笑了笑,说道:“那好,成交。”他也确实需要一个帮手,五竹不在京都,他一个人有些事情不好去办。
滕梓荆给范闲跪下行礼,这是以家臣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