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腥味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因为年轻女人低着头,所以她没有看见我。
这时,她的意识似乎有些混乱:“封印怎么可能提前被破除?前几天只是出现松动,但现在居然提前破除了。”
“不可能!周哥明明说封印能维持十年,但现在才过去九年,按道理说几天前不会松动,现在更不会直接破除。”年轻女人有些痴傻了。
“女人口中的封印,是蛇像封印?蛇像封印提前破除不奇怪,因为就是我亲手破坏的,但她口中的封印松动是怎么回事?”我追溯回忆,觉得蛇像封印之所以松动,和我将蛇人录带回蛇楼有关。
“蛇人录这本书,和这栋蛇楼,和蛇像封印,都有很大的关系。”一想起自己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有些无奈:“如果我不把那本书带回蛇楼,可能就不用经历这一切。”
“不过也意味着,我不会知道小女孩的遭遇。”小女孩血腥残忍的一幕,又在脑海中上演,最后我一叹:“既来之则安之吧。”
看见年轻女人痴傻得差不多了,我装作惊恐忽然开口:“你这是怎么了……要我帮忙吗?”
说完,我畏畏缩缩地蹲下身子。
年轻女人看见我后,先是目露惊恐,最后居然将按住缺口的双手,缩回背后,任由缺口往外喷涌鲜血!
她宁愿流尽鲜血,也不愿让我看到她手臂上的鳞片。
遮掩好手臂,她望着我,眼神有些迷茫:“你……你是谁?不可能!你不该在这里,你不该在这里啊。”
说着说着,年轻女人激动地挣扎起来。
“我?我是五楼的房客啊?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我脸上的恐惧消失,目露冷光。
“不是……你骗我……你不是蛇楼的房客……你身上没有那种气味,”年轻女人瞪着我,我看见她眼珠,快要脱落。
“嗯?我身上该有什么气味?”我饶有兴致地追问,心中暗暗猜想:“蛇楼房客都有一种气味?难道是蛇腥味?”
面对我的追问,年轻女人回避不谈,痴傻地重复一句话:“不可能,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了,你是异教徒,你是魔鬼!”
随着年轻女子开始疯癫,大厅里多了一阵磨牙声。
咯吱、咯吱、咯吱、
这阵磨牙声中隐藏着大恐怖,我不能再等待下去了。
我脸上闪过一丝凶意,双手按住女人右腿缺口,力气渐渐加重。
年轻女人顿时痛得大叫。
“你不肯说气味是什么,我不强迫你说,现在你告诉我房东他们在哪。”
年轻女人本来还想抗拒,但我将力气又加重了点,她痛苦求饶:“放过我……我告诉你……别按了……求你了。”
看见年轻女人松口,我将力气减轻:“既然你这么识趣,待会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那么房东他们在哪里?”
“他们在地下……地下很恐怖,它就在地下。”年轻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全身激烈颤抖。
“地下?”我记得周哥说过去地下,看来我想错了,一楼不是地下,地下另有其他地方。
“地下在哪里?”我不解地问。
“地下……地下很恐怖,你别去,你会没命的,哈哈哈哈。”年轻女人特别害怕地下,一提到地下就精神崩溃,口齿不清,状若疯婆子。
我有些不耐烦了,重新加大手上力气:“你只需要告诉我,如何去地下就行,其他你不用管。”
年轻女人感觉到痛感,精神逐渐恢复正常:“大厅楼梯间有幅画,通往地下的密道,就藏在画后,你别去,你会死的。”
“他们去地下,为什么不带上你?”我问。
“他们嫌弃我,说我是累赘。”女人眼中闪过怨气。
接着,年轻女人双眼充血,晕了过去,应该是流血过多了。
得到重要的消息,我有些欣慰,对着晕迷的女人一叹:“不能怪我用这种手段,实在没办法撬开你的嘴,你放心,我会帮你包扎伤口,至于你能不能活下去,就听天由命了。”
我把年轻女人拖进大厅保安室,找来一些白纱布,帮她包扎好右腿伤口。
不过鲜血还是渗透出来,染红了白纱布。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把女人安置在床上后,我径直往一楼楼梯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