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楼一楼保安室的断腿女人,仍在床上晕迷不醒,她还没来得及醒来,便被满屋的血藤抽干血液,榨成一具黑黢黢的干尸。
断腿女人死后,曾经浩大的蛇人族,只剩周奇田一人,他疯狂地逃跑,最终逃出病房,甚至逃出石室,站在大房间里,不过漫山遍野的血藤没有放过他。
嘶嘶嘶嘶嘶。
血藤勒紧他的身躯,将他慢慢拖回病房。
把周奇田拖回病房后,血藤没有亲自杀掉他,只围成一个蛇形枷锁,将他五花大绑地悬在半空。
我对这一幕很熟悉,当年小女孩经历的惨剧,就在蛇形枷锁上发生。
“当年那一幕要重演了,只不过蛇形枷锁上的人,不再是当年小女孩,而是当今的蛇人族族长,施暴者沦落成受害者,受害者转变为施暴者,真是讽刺。”果不其然,我话刚落音,女病人周身的八条蛇尾,蠢蠢欲动。
有两条蛇尾划破空气,缠住周奇田的腰下蛇尾,还有两条蛇尾捆住周奇田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更有两条蛇尾勒住周奇田的脖子,令他的呼吸变得困难,最后两条蛇尾紧紧贴着周奇田的躯干。
随着女病人动用全部蛇尾,病房里荡漾起一股尸臭味。
这股尸臭味逐渐实质化,它们似碎屑般漂浮在病房中。
“女病人要干什么?想将周奇田五马分尸?”病房太臭,我只好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捂紧李英秧双眼。
很快,女病人便用行动来告诉我,她准备干什么。
缠住周奇田的八条蛇尾,不断用力勒紧他。
周奇田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双手捉住脖子上的蛇尾,试图掰开蛇尾,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女病人一点活路也不给他,八条蛇尾齐齐加大力度。
啊!
周奇田惨叫一声,便见有一些血汁,从他皮肤里渗透出来。
这些血汁凝聚在周奇田皮肤表层,令他看起来宛若血人。
“这是将人当水果来榨啊!”看见这残忍的一幕,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周奇田身上的血汁多了,一滴一滴地滑落地面,见此,那对男女护士和李英殃头颅,张开血淋淋大口,狼吞虎咽地喝下这些血汁。
女病人很有耐心,慢性折磨着周奇田,当发现他撑不下去了,她就减小蛇尾力度,当发现他太轻松了,她就加大蛇尾力度。
如此反复,就是不让周奇田死得痛快。
多亏女病人的慢性折磨,我才得以观察周奇田的脖子。
准确来看,我并不是关注他的脖子,而是他脖子上的尸字黑伞纹身。
女病人的蛇尾本来遮挡着尸字黑伞纹身,可是随着蛇尾用力挤压脖子,那尸字黑伞纹身竟被挤迫而出,它脱离周奇田的脖子后,化成了一股黑雾。
那股黑雾没有在病房中停留,它转瞬就消失不见,不知飞去了哪里。
望着黑雾消失的一瞬,我大惊失色:“原来先前那股黑雾,真是尸字黑伞纹身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总觉得以后还能遇见这纹身,真是诡异。”我心惊肉跳地喃喃自语,尸字黑伞纹身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拥有生命的纹身,当主人快要死亡时,它会主动逃跑,毫无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