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田由乃作为我爸的私人秘书,却不记得我爸,本是我爸建立的公司,变成我的公司,公司监事应该是我妈,却莫名其妙变成苍田由乃,更奇怪的是,百度上出现了我的名人简介,这一切看起来无比真实,就像在逼迫我相信这个事实。
但我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就算这故事构建得很完善,就算它哄骗了所有人,却迷惑不了我,因为我脑海中没有自己建立公司的记忆。
“我脑海中关于爸妈的记忆,都是真实存在的,究竟是谁抹除了他们的存在?”想到有人能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我瞳孔里满是恐惧。
“对了,苍田由乃忘记了我爸妈,那爸妈的兄弟姐妹呢?他们总记得自己的血亲吧?”我不信有人能将两个活人,生生抹除:“网站可以篡改,苍田由乃可以用钱收买,但血脉亲戚不可能忘了我爸妈。”
我又一次翻动手机通讯簿,将指尖停在某一栏上。
这栏记录的是我二姑的手机号码,二姑,也就是我爸的亲妹。
我没有犹豫,直接拨打二姑的手机号,一段铃声过后,电话顺利接通。
“您好,是哪位?”手机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道声音我认得,正是我二姑的讲话声。
二姑没有存我的手机号么?干嘛问我是谁?听见二姑询问的话语后,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二姑,我是梁凡,我想问你一些事。”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没有侄子叫梁凡的。”二姑的语气中充满了茫然。
这句话刚落音,我就知道自己的预感应验了。
“二姑,你不记得我不要紧,你总记得你大哥梁广坤吧,我是他孩子。”我沉着脸解释,心中已经不抱希望。
“我大哥梁广坤?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闺女,哪里来的大哥?你该不会是个骗子吧?如今的骗子真不要脸。”说完,手机上传来“嘟”的一声。
二姑当我是骗子,直接挂掉电话了。
我望着手机上的挂断提示,心中震撼不已,二姑作为我爸的亲妹,居然忘记了我爸?
怀着震撼的心态,我又接连地打了十几个电话,可是无一记得我爸妈。
我爸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和他们有关系的人,都忘记了他们,只有我记忆中还有他们的身影。
“这一切太诡异了,就像有人掳走我爸妈的同时,还消除了他们存在的痕迹,包括别人脑海中的记忆痕迹。”我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想到去了一趟怨灵世界后,连自己的父母都消失了。
“我2月29进怨灵世界做任务,3月2号便完成任务回归现实世界,才过了两天,我爸妈就人间蒸发了?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我苦思冥想,也不明白问题出自哪里。
“等等,3月2号?我完成任务是3月2号,老爹公司的原本建立时间是3月2号,公司信息被篡改之后,我公司的建立时间也是3月2号,我聘请苍田由乃为监事的时间,更是3月2号。”我终于抓住一丝重点,摸着下巴沉思:“3月2号这个日期,到底有什么含义?为什么所有事都指向这个日期?”
我觉得3月2号这个日期,应该含有某种深层的意义,要不然它不会频繁出现。
“公司应该是十三年前的3月2号建立,十三年前,十三年前……”念叨着“十三”这个数字,我忽然想起那个梦,那个关于民安精神病院的梦。
十三年前,民安精神病院被勒令关闭,同年,也是父母建立公司的时候,还有百度上说,我是一九九八年于民安福利孤儿院出生。
“民安精神病院和民安福利孤儿院,有没关系?”这个念头一点燃,我就将这两间楼院联系在一起。
果不其然,这两间楼院真的有关系,我上百度搜了一下,发现民安福利孤儿院,正是民安精神病院的前身。
民安福利孤儿院,建成于1995年3月2日,不过由于资金短缺善款难寻,这间孤儿院于2000年3月2日倒闭,仅仅坚持了五年。
孤儿院倒闭,一大批孤儿流离失所,好在新的投资方特别厚道,将它改建成民安精神病院同时,还留下一栋三层小楼,作为那些孤儿的住处。
也就是说,在民安精神病院初期,有一批孤儿和精神病人住在一起。
可惜的是,这家改建的民安精神病院,在七年后,也就是2007年3月2月,被勒令关闭,只能送走所有孤儿以及精神病人。
“又是3月2号?”心里揣着这个奇怪的日期,我有了些许睡意。
自从我回归现实世界后,便要面对爸妈失踪的困境,根本没时间吃饭睡觉,现在简直身心俱疲。
“不知不觉已经晚上10点了。”囫囵吞枣地吃完几个干面包后,我平躺在床上。
困意不断袭来,但我想着3月2号这个日期,始终没能安稳入睡。
直到凌晨两点后,我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不过连续不断的噩梦扰我清梦,让我的精神得不到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