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拜三拜,阳尘几路坑,这倒是容易,五子换一首,供奉堂屋中,也可轻易做到,可棺上蜻蜓子,有点难喽……”
随着这砸手踱步良久,甲午子老头一声道:“这样,荣婆婆你准备几行头重孝,准备个七套八套的,再到后院义棚子里挑选五个还能拿得上手的男尸,在家里等我。”
随着这说完,甲午子老头喊我出屋走。
“啊……奥奥奥,好,好,那我老婆子可就等你们了!”荣婆婆一听紧着道。
“棺上蜻蜓子……蜻蜓仙子,要到哪里去找?”而甲午子老头,还兀自叨叨。
“蜻蜓仙子,什么意思?”我一听问了。
“就是蜻蜓修炼的仙身,五十年蜕变,百年成就人形,十分难得,同时也比较罕见,不太好寻找。”听着我问,甲午子老头道。
“什么……蜻蜓都能成仙?”我一听大叫。
大叫同时也想起三爷所跟我说过的但凡披鳞戴甲之物,皆可成仙的话。
“走,去土地庙。”甲午子老头瞅瞅我,喊着去土地庙。
“她……她们家究竟咋回事,怎么会这样,而后边那什么义棚子里,都是死人?”我随即想想问了。
义棚子,而且还挑选尸体,也就是那铁棚子里是储存死人尸体的地方,相当于某些村头暂寄尸体的义庄。
“嗯,里面都是这白浪河里的冤死鬼,荣婆婆一家,是这白浪河头上唯一一户捞尸人,积攒阴德无数,确也是逃不过命数去。”
随着我这问,甲午子老头道:“荣婆婆老伴李老蔫,一辈子捞尸葬人,最后自己倒落得沉尸水底,囚困水牢不得脱身。”
“刚刚你香火上身,那泰山四妖不是说了吗,横尸落底水为牢,也就是被三花妖女给囚困在水底牢房,这一晃都二十几年了,我们要不想法救他,恐怕生生世世都不得脱身了。”
“额,怎么回事,那三花妖是啥?”我一听,复惊问。
“嗨!”
甲午子老头一声苦笑叹气。
“这说来惭愧,我苦守这里二十年,确也是一直没整明白那三花妖精是啥,现如今经泰山四妖一提醒,才知那三花妖女竟然是来自幽冥地府里最上层的千冥顶水妖,也就是地藏王菩萨跟前的修身妖物,怪不得阎王爷都拿她没办法,任凭她在这里祸害人。”
“啊,地藏王菩萨……那也就是说,任凭谁也奈何不了她了呗,那我们还插手干啥?”我一听,叫问了。
“不不不,这三界妖灵啊跟人一样,都有它的命数,这该着陷在谁手,又会在谁手里出灾祸,都是必不该然点事,所以不用怕,既然香火点了,这梁子也就结了,想退身也是来不及。”
随着我这叫问,甲午子老头回身瞅瞅我道:“你那个狐妖三爷没告诉过你走香堂大忌,是沾手不撤身,撤身反留祸根吗?”
“那还不是你非得让我走的,你你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到底是在帮我,还是要害我,明白说清楚,别竟整这乌龙的事?”我一听,喊问了。
还走香堂大忌,这还用他告诉我,这次香堂,不是我自己情愿走的。
换句话说,我都没想到四妖会出来。
“嗨,说起李家这事,也是人祸,也是天灾。”
随着我这没啥好语气喊问,甲午子老头叹气说了。
说在二十多年前的一个秋天,天降暴雨,几天几夜没有停歇,致使白浪河水泛滥,淹没附近农田村庄,落水不少人。
而李老蔫做为这白浪河上唯一一个捞尸人,是没日没夜下水,为苦主打捞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