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得我牙根儿都痒痒,恨不得也变成一只鸟。
年会结束后,在剧院顶层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自助酒会,这里就不允许普通员工进了,都是些公司高层,请来的嘉宾以及头头脑脑们的家眷。
我有点儿不适应这种全民装哔的场合,手拿着一杯难喝的干红不知道该干什么。
那位坐在大厅中央,一直拉着大提琴的姑娘长得倒是不错,弹钢琴的大叔就差点儿意思了。
他留着一捧山羊胡,脸上苦大仇深,又像是陶醉于音乐之中,要是再带上墨镜,那就活脱是个二泉映月的阿炳。
胖子倒是很适应这种节奏,他拉着我在大厅中穿梭,热络地介绍着我是如何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稚园,降妖除魔为社会做贡献的。
孟玉兰夫妇也在场,见到熟人,难免一番热聊,她的丈夫周杰,还一连引荐了好几位朋友给我认识,简直是再次把我捧上了天。
盛情难却,我喝了几杯红酒,又被众人一通吹嘘,不觉有些晕晕乎乎的。谈笑中一侧脸,却看胖子老爸老妈正和一对男女有说有笑地款款走来。
这男人的年纪恐怕足有五十开外,个子矮小,目测不到一米七,人未到肚子先行,眼小无神、阔嘴塌鼻、满脸油腻,光秃秃的头顶没有一根儿头发。
锃光瓦亮脑袋倒是生的圆不留丢,就像个毫无卖相的四喜丸子。
别看颜值实在是对不起观众,这家伙的衣服倒是十分讲究,一看就是度身定做的高档毛料西装,皮鞋也擦的锃亮,蚊子都站不住一只。
在这男人身旁,是一位身材火辣的中年少负,她身穿一套紫红的低胸包臀晚礼服,大片的胸前美景显露无疑。
腰细而臀丰,白皙的腿上裹着性敢的网眼长筒袜,足蹬跟晚礼服同色系的恨天细高跟儿。
美中不足的,是这少负的相貌实在是有些平平,远谈不上美丽。
加上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不但一点儿也没有遮盖住脸上的瑕疵,反而将毛孔映衬的粗大无比,猛看上去还有点吓人。
此刻,她正小鸟依人地挽着身边的油腻大叔,笑的花枝乱颤、丰辱起伏,眼中波光流转。
我一怔,酒意瞬间就醒了大半,总觉得这少负有些眼熟,好似是在哪里见过。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货不正是长途巴士上,躺在我们对面上铺,那味道酸爽的臭脚大姐吗!
正当我愣神儿的功夫,四人已经走了过来,胖子老爸给我介绍,说这油腻大叔是他的合作伙伴兼好友,姓邢名得力,也是这次举办年会的三大公司之一的老板。
这邢老板倒是十分客气,握着我的手,亲切地来回摆动着,口中连称早就听说过我的大名,今天一睹真容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他的身高不足一米七,比一米八四的我足足矮了一头,此刻握着我来回摆动手臂的情景有些搞笑,就像是小孩子问大人要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