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来临,张艺斜躺在宾馆的沙发上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沉思,一旁的柳条则给不断喊口渴的老道接了一杯自来水,没听错,就是自来水。
早些时候他们把老道弄到镇卫生所随便处理了一下,但是事后良心过不去没有将他丢弃,而是开了一间房挤在了一起。
“砰砰”
房间的门被敲响,声音显得很急促。
“谁啊?”
柳条无精打采的走过去打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妇女。
“你找谁?”
柳条没有把门完全打开,他一手扶着门,一边把脑袋伸出了门外。
“请问你们是不是白天在黄谢文家驱邪的那几位大师?”
“就是,我就是我们哈”躺在床上的老道立马抢过话茬。
柳条狠狠的瞪了老道一眼转头向中年妇女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中年女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一举动让屋内所有人一惊。张艺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大步走到门口。
“大姐你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这样,我们是年轻人,受不起”
张艺伸手去搀扶中年妇女,但是中年妇女丝毫没有起来意思,“希望你们能答应我。”
“行行,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先起来,这样回头让人看到误会。”柳条有些焦急,他伸出头左右看了一下,立马把门完全打开把中年妇女连拖带拽的拉进了房间。
女人来到房间感觉有些胆怯,她站在屋子中间不停的打量着这屋子的三个人。
“坐吧!”
张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女人没有坐,她顿了顿用一口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说:“我是方义他娘,方义就是黄谢文他同学”
张艺一惊,这个人他是有准备去调查的,但是没想到已经送上了门。
“我白天听到了有人说你们在黄谢文那里不但安全的出来了,而且还除走了那鬼物,所以我也想找你们帮帮忙,希望你们能帮帮我儿。”
说罢中年妇女又跪了下来,张艺感觉很无语,因为下跪也是变相给人的一种施压。
“放心吧,会的,我本来就准备明天去你家看看的,起来,站起来说。”
女人没有动,他脸上带着一种为难之色,在沉默了很久后用低沉的语气说:“只是我是一个打工的,孩子他爸两个月前又摔断了腿,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人工作,所以…….”
听到这里张艺瞬间恍然大悟,难怪两个孩子同时中邪,一个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驱邪治病,哪怕是明知危险还络绎不绝,而另一家却无人问津。
因为这就是金钱至上的时代,没有钱就像床上躺着的那个老道,纵使头破血流奄奄一息白衣天使也从他身边悄然而过。
“放心!等以后有钱了再说”其实张艺根本没有指望他以后付钱,但是这样说会让人体面一些,感觉没有亏欠,不过是一桩交易。
中年女人大喜过望她立马站了起来。
“那三位大师能现在陪我去看看吗,我怕再晚点我儿就不行了,我怕他真的挺不住了”中年女人说完老泪纵横,身体不停的颤抖。
张艺看了看柳条说:“如果你累了就歇会吧,我去一趟”
“不累,不累,艺哥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