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用尽可能用科学的观点给你们解释一下,但我是个天师,你们也都是知识分子,可能不太相信。不过……世上确实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解释的,至少现在还无法解释。”
两人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的儿子在你们做这个梦的时候,没死。用我的认知推断,他正躲避一个极度危险的人或事物,而需要做的事,已经完成。当时的处境很危险,他想到了死亡可能对你们带来的伤害,所以,他的脑里一直想着二老。而你们,也正好想着儿子,两边的脑电波在某处发生交集。”虽然这是我临时编排的瞎话,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他们相信我。
“你是说他也收到我们想他的想法?”
我摇头,“没有这种概率,你们能收到信息的概率都是世间极少的,他要收到信息,需要他正在睡觉,而你们却整好想着他…….当然,这里面还有很多因素,可遇不可求的。对了!你们做梦的时候,大概几点?”
“我们睡的早,我醒了以后起来喝水,还看了下闹钟,刚过十一点。”
“梦里的场景呢,他那里是晚上吗?”
“没有注意,好像就他回到家里跟我们说似的。”阿姨好像又来了些精神,盼着我继续说些孩子还在人世的理论推理。我觉得,我这时的任何停顿,都会像一把尖刀,插进他们的胸口。
“你们二老放心,你们的儿子不会有事。”其实我也说不准,但我宁肯让他们相信自己的孩子还在人世,也不愿让他们在此时,听到人生悲剧之一:老年丧子。
“你们先等几天,收到包裹后,先按他说的做。他要回到欣兴,我估计再怎么快也得等上三五个月。二老可以考虑这段时间,买部手机学着用起来。这回等孩子回来了,以后再两地相隔,你们就好联系了。”
两人点头,表示会去买部手机学着用一用。
“现在,我要自言自语一些疯话,二老别见怪。”我真诚的看着二位老人。
两人表示请随意。
“过来吧!能和我说说,什么情况吗?”我看向躲在屋角的‘男孩’。
“你能看见我?”男孩过来,很懂事的跪在了我的面前。湛蓝色的中山装套装……又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不但看得见你,还可以帮你,你先告诉我,这梦……跟你有关吗?”我和颜悦色。
男孩点点头。
“一会儿跟我来。”说完,我转向老两口。
“叔叔阿姨,相信我,没什么事的。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你们,等你们收到包裹,买部手机,可以学着先给我打电话。”说完,我在笔记本上记下我的名字和电话,又翻过背面,画了一张简易的罩符,递给老太太。这罩符是向屋内的灵魂宣布,这里有天师保护,作乱请慎重。
“阿姨,请把我的号码朝上,压在玻璃下面,有需要你们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大哥没回来之前,我任由你们差遣。”
老太太谢了又谢,接到手上的同时,递过三百块钱。
“谢谢杨大师,殴老师说,完事后再给你三百就行。是吗?”
“不用,一百就好,今天没有做法事,所以只收跑腿费用。对了阿姨,平时可以多开窗,给屋子通通风,对你们的身体有好处,晚上记得关好就行。”我收下一百,道了谢后便起身出门。
我不敢待得太久,不是怕我的推测不准,而是想到自己长年孤身一人,今天看到两位老人,就想到我自己的爸妈。他们应该也差不多这个年纪,我记得还有个哥哥,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他们在我的记忆里,已经非常模糊。
男孩和我一起出门,我让他在走廊转角等我。
出到房子外面,阳光正好在给各处补充着阳气,我找了找适合‘他’的路线,好像没什么适合的通道能让他安全的跟着我到一个清净地方,虽然我想知道更多的细节,但也不便拿‘他’来冒险。
回到走廊,“我装作打电话问你问题,你知道什么请尽可能详细的告诉我。你也想帮老两口吧!”我郑重的向男孩确认态度。
男孩用力的点点头。
我掏出手机,举在耳朵旁,就像在给人打电话的样子,“你是谁?说说这梦是怎么回事。”
男孩长舒了一口气:“我叫谢田,死了以后就一直跟着大哥,想在暗中保护他。几天前,他在云南边境,因为马仔出卖,暴露了身份。我想提醒他,但无论我如何努力,他也没法收到我的提醒。后来,他按照约定去了缅甸那边的贼窝。”
“他逃出来了?”听到这里,我都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异国他乡,一个警察只身过去,身份暴露,说他凶多吉少都是乐观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