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许苇航“哇呀”怪叫,叫来叫去只有一个字,但是音节却有整整七十二个变化,李绿蚁今天算是明白了音符为什么要抑扬顿挫才行,因为只有一个音节,那他娘的根本嚎不到这么难听。
许苇航哭了,为什么幸福的生灵人人相似,不幸的少先队员各有各的不同?
窝瓜也哭了,为什么这条蛇冲着自己来,自己都没抖一抖,这个蠢蛋先嚎起来了?
“啊!跑啊,快跑!快跑!”
本来那条黑蛇对这个许苇航一点兴趣也没有,却这个胎生动物似乎叫的很开心,一时间内心激荡不已,已经探向窝瓜的头,硬生生在窝瓜肚子上的崇山峻岭转了个弯,豁然看向了许苇航,吐了吐蛇信子,往许苇航蜿蜒而来。
“呲呲——”黑蛇似乎带着一点对这个玩意的好奇,移动的速度很慢,但是许苇航已经迎来了他的世界末日,拼命摇颤着窝瓜的腿“快跑,快跑啊!”
“啊啊啊啊——”窝瓜哭的更伤心“你确定你不观察观察形势再让我跑吗?”虽然革命党人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但你也不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条件啊!!
许苇航挣扎不已,扑腾着双脚但又不敢松开手,因此与窝瓜好似在空中荡秋千一样,狠狠的甩来甩去,也难为窝瓜的体重,被连累甩出去时又重重的拍在了山壁上,一口老血差点哽在嗓子眼吐不出来。此时他想到了**有一句著名的诗写得好“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黑蛇在飞来飞去的激荡中晕头转向,一个不留神擦着许苇航的脸掉下了山崖,倒是再构不成什么威胁了,可是那滑溜溜的触感,是贴着许苇航的脸脖子掉下去的,许苇航还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因此陷入狂乱,即便是黑眼镜应对危机情况千千万,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在空中愣了一下,却正要一把用绳索套住许苇航,预备先下手为强时,窝瓜耳边听到“咔嚓”一声,脸上的神情顿时凝固:完了。
“窝瓜!!”
“苇航!!”
李绿蚁看着许苇航即便是掉下去也是抓着窝瓜的裤管死死不放,惊惧不已,却在这时,周围忽然“沙沙”游来无数的蛇类,颜色不一,鲜艳夺目的、色泽沉闷……霎时间充满了这片空间,头皮一麻,黑眼镜将绳子迅速朝着李绿蚁扔来,急速先离开这里再去找窝瓜,却在那绳索从空中飞来之时,自己双手腾空而接,一条飞蛇陡然飞跃,从那绳索中间的圈钻过去,稳当当的落在了黑眼镜的旁边,黑眼镜倒是袖子里飞镖一闪,那条蛇登时被钉住蛇头,死死的按在了树桩上挣扎不已,但是刚才扑空的李绿蚁却已经顺着窝瓜、许苇航两人掉下去的地方没了影子。
“簇簇——”
又是一声扑开树叶落下山谷的声音,黑眼镜脸色黑沉的要下雨,几道飞镖从袖子里飞射而出,最近周围的一些蛇类霎时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就在这时,从四周飞来数量不少的猫头鹰,无声的下落,冲着这些各色的毒蛇,以尖利的喙狠狠的啄去,好似吃辣条一样“刺溜”一声就是一条,只是一瞬,地面上的毒蛇见到猫头鹰好像看到天敌一样,纷纷跑了个没影,而被吃掉的毒蛇也不在少数。
那些猫头鹰好像还没吃饱一般,兀自在空中盘旋,寻找那些毒蛇的藏身之处,却那些毒蛇再也不冒出头来,不知是不是被“刺溜”的吃怕了。
这一幕看得人目瞪口呆,黑眼镜灵巧的落回原地,邓人揭、卓子衍神色紧张,就连宗垳也眼巴巴的看着黑眼镜,毒蛇危机解除,几人的人身安全是保障了,但是李绿蚁三人却——
黑眼镜拿出罗盘,指着前面,声音平缓“走这边。”
下落在半空中的李绿蚁最后只看到一群扑腾着翅膀,寻找食物的猫头鹰吃辣条的画面,忽然恍然大悟了一切:很多鸟包括大型翠鸟、白鹭、乌鸦、蛇雕等都会捕食蛇类,就连鸡也会捕食幼年的眼镜蛇。猫头鹰往往会捕食一些中型的无毒蛇,但它们也会捕食毒蛇,其利爪可以轻易插穿蛇的身体,利喙能给蛇类致命一击。鸟类虽然对蛇毒无免疫力,但猫头鹰腿部的羽毛也可以帮助它们抵挡毒蛇的进攻,而且猫头鹰会突然从天而降,令蛇类难以防卫。
而在这些普通的猫头鹰中,还有一种猫头鹰中的王者,唤为雕鸮,这是飞机中的战斗机,连蟒蛇看到了都要头疼,这种禽类简直是蛇类的灾难,其多年进化的生理特性,能根据风吹草动判断出蛇类的盘踞之地,能准确的守株待兔,之前立在李绿蚁头顶上的那一只大的出奇的猫途鹰,就是雕鸮了。
生物链中的每一环环环相扣,当时自己只考虑到了风水之中猫头鹰的到来属于不吉,却没有想过猫头鹰无缘无故的聚集在一处的目的是为何,之前那只明显是来探路的,自己将它赶走了,结果没多久那些毒蛇就嗅到了人类的气息蜿蜒聚集而来,这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要是自己能早点想到这一点,说不定窝瓜与许苇航根本不会掉下去。
后面那些毒蛇缠绕,黑眼镜陷入危难,要不是那些雕鸮及时赶到救了黑眼镜一命,那黑眼镜即使厉害,身陷毒蛇群中,难免会有不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雕鸮是黑眼镜的救命恩人,虽然他们只是依照本能在捕食,但是依旧无法排除这一点。
“哗哗——”是落入树叶群中的树木作响声,李绿蚁脑袋稀里糊涂,只感觉到一种昏昏沉沉的意识将自己包裹,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听我的,这肯定是跟乾陵挖掘出来的那个无字碑一样,是值钱的东西,放在这里肯定是放错了,咱们把它移到正中间去,然后再在它面前磕头,这次任务一定旗开得胜!”
“真的假的,你说是无字碑,这上面怎么也写着字呢?”
“有字?”
许苇航用手电筒照射着凑上去,发现果然因为天黑的缘故看不清,而正中间的确是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却这些字也不是普通的汉字或是繁体字,而是一种又有图画又有符号的文字,当即嗤笑的“什么字,我看这个不过是鬼画符罢了,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东西。”
窝瓜挠了挠头“我好像在哪儿看过这个字,但是——”
许苇航不屑的“你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我可是海归玄学硕士,我都不认识的字,你怎么可能认识?”
窝瓜出于对自己文化的不自信,想想也对,但是却还是嘟嘟囔囔的“我记得这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是在哪儿呢?”
“来,一二三,抬!”
许苇航是一个瘦瘦干干的青年男子,这块石头是一块极为笨重的长石,一个人怎么可能搬得动,若无窝瓜这个重量级的选手,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子,却见窝瓜还在那里陷入自我怀疑,似乎还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过那字,不愿配合,当即就苦口婆心的劝导起来。
窝瓜倒是没有听下去,但是却被这许苇航絮絮叨叨的话说的不耐烦,当即也只能同意:不就是移一块石头么,又不会少块肉。
但是这块石头非常之重,即便是加上窝瓜整体方位连颤都没颤一下,窝瓜有些泄气的坐在一旁,累得气喘吁吁“咱们闹了半天就抬个石头,这石头不抬也没事吧,又不碍咱们。”
“你懂什么,既然是能祈求好运的石头,当然要放在中间,你看我们一路过来遇到了这么多的倒霉事,现在我居然还跟你掉在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山谷里,也不知道组长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把我们救出去,既然如此,那就更加要相信玄学,先焚香祷告,再好好的将这块石头移到最吉利的位置上去,我刚刚已经算过了,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这里最不吉利,中间最吉利,移到中间去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