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身后站了四个黑色的人影,其中听罢,面有不虞,从夜色中挣脱而出,脸上带着几分桀骜之色“组长,此去那地,滋事重大,难道也要带着这个菜鸡一起去吗?”
窝瓜面色忿忿“你说谁是菜鸡?这是我兄弟!”
那人也不屑的啊“怪不得都说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如果是你兄弟才这么菜的话,那我倒是可以理解了。”
“你——”
“闭嘴,上路,这些人都要去,谁若是不服现在可以退出!”
黑眼镜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就走,伥鬼被黑眼镜身后手下瓜分的四分五裂,一点活气都没有,窝瓜吵吵嚷嚷的背上李绿蚁,黑眼镜身后再出一人背上秦翩翩,几人相继离开了这座大宅。
当李绿蚁睁开眼醒来时,是在一辆改装过的房车内,睁开眼,窝瓜正在旁边揣子弹,见他醒了还咧开嘴说了声“嗨”,李绿蚁打了一个激灵“秦翩翩呢?”
窝瓜撅起嘴“你怎么找到组织了第一件事不是慰问领导的健康状况,反而是惦记你的相好?有本大帅在此,那小娘皮能出什么事?”
李绿蚁挠了挠头发“那窝瓜,你怎么在这里?”
窝瓜半垂下眼皮“老子高兴!”
见窝瓜气冲冲的转过身,似乎一瞬间又胖了不少,李绿蚁连忙下床,却碰到了车顶,顿时脑袋一疼,看了看四周,走出房车外,但见自己一行好像是在一个平坡之上,两侧树木掩映,这里视线良好,几乎可以看到方圆几里的动静一样。
手臂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好像当初真的擦破了一点皮,那些绿色的鲜血和绿色的绒毛生长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却还是缠着纱布擦着药酒预防感染,想到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两张照片去找窝瓜将一切说明,窝瓜的反应却很冷淡,只是“哦”了一声,便也没有下文了。
“哦?!”李绿蚁不敢置信的看着窝瓜“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就‘哦’了一声?!”
窝瓜放下枪,叹了口气“屎壳郎下士,本大帅消失了这么久,不是去无所事事,而是去实地考察的,你得到的这点讯息,本大帅早就知道了,只剩下你的消息还处于闭塞之中而已。”
知道了?
李绿蚁瞪大了眼睛“118°1,30°1和绩溪县大嶂山,这两个莫名其妙的消息,你都知道了?”
“这就是本大帅要跟你说的,此次我们的目的地,天下第一山!”
李绿蚁风中凌乱的十几秒,转瞬醒悟的,又扒拉着窝瓜的衣袖,窝瓜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与你说一通。”
原来窝瓜当初与李绿蚁分开便马上被黑眼镜接回了北京,达成了本来便商量好的条件不谈,还成为在黑眼镜公费资助下的秘密联络员,专门为他搜集情报,虽然做的都是一些芝麻大的小事,但是黑眼镜似乎很需要留着金元宝来干什么的样子。
后来在黑眼镜的授权下,得到了阅读一份绝密档案的机会,虽然金元宝识字不多,但是这份绝密档案里,记录的便是关于此次行动的计划,因此金元宝也得知了很多的事情,至少比现如今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却以为自己知道的很多的李绿蚁多。
“你知道鲁迅为什么要发明锯子吗?”
金元宝胸有成竹的对着李绿蚁炫耀现在自己掌握的先机,李绿蚁试探性的“锯子不是鲁班发明的吗?”
!!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鲁班要发明锯子呢?”
李绿蚁哽着喉咙,抬了抬眉毛,怪异的看着奇奇怪怪的金元宝“因为他根据锯齿草得到了灵感,觉得这样可以锯断木头?”
“错!大错特错,是因为鲁迅之前发明了机关锁,他打不开机关锁,所以他发明了锯子!就如本大帅现在与你所掌握的消息一样,屎壳郎下士,你是木头脑袋机关锁,本大帅是战无不胜的神器锯子,接下来的行动,屎壳郎下士,你要听本大帅的指挥!!”
李绿蚁搭耸着脸皮,捂了捂脸“窝瓜,你要当领导人我没意见,但是不论是机关锁还是锯子,都跟鲁迅没关系,鲁迅最大的发明就是‘背诵全文’,除此之外的机关术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鲁班是先发明的锯子,然后再发明的机关锁,因为根据史书记载,锯子是他在年少时修建为人修建宫殿时被锯齿草割伤得到灵感,而机关锁却是鲁迅在中年时研究机关术得到的灵感创造,所以——”
看了看窝瓜的脸色,连忙道“当然,无论怎么样,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
窝瓜脸色有所缓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大帅现在亟需你的帮助,屎壳郎下士,你要知道,是谁屡屡在危难之中救你的性命!”
“黑眼镜。”
“是谁总给你提供食物和水?”
“黑眼镜。”
“是——我去你的黑眼镜,不是本大帅,你能有今天吗,说不定早就被那伥鬼咔咔咔了,你还能一口一个‘蝴蝶妹妹’吗?”
李绿蚁连连点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但还是忍不住纠正的“她叫秦翩翩。”
“什么长方形正方形的,现在要记住,本大帅才是你的老大,现在给我麻溜的清点装备去!”
李绿蚁连忙答应,迎面走来一个长相削瘦,十分精明利落,却带些酸腐之气的青年男子,金元宝悄悄的凑到李绿蚁耳边“这个家伙叫野山鸡,直接叫他山鸡就行了。”
青年男子五官灵敏,耳朵动了动,登时有点怒气“金元宝!我唤为许苇航,便是达摩祖师所言‘谁谓河广,一苇航之’的许苇航,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尚且没有叫你死肥仔,你如何出口伤人?!”
金元宝毫不客气的“‘来而不往非礼也’,若非你一开始针锋相对,现在本大帅又怎么会对你恶语相向?!”
“你——”看向一旁的李绿蚁“看你方才与这死肥仔的对话,也是个读书人,怎么,难道现在的读书人都自甘堕落到如此地步,要与这样鄙俗之人为伍吗?”
李绿蚁摇了摇头,看着窝瓜道“窝瓜,他不曾得罪于你,实在没必要咄咄相逼,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你为何唤他为‘山鸡’呢?”
窝瓜理直气壮的“他整日说什么‘一苇航之’,芦苇怎能过大江?一定是作弊用飞机飞过去的,但是脸皮薄死不承认罢了,既然是用飞机作弊,还不如直接叫他死山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