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凛到底是不明白,这些痴男怨女为何会为情所伤?大抵情之一字,是世间最伤人的罢。她父王是这样,这些凡人也是这样。
“这玉是极好的附魂之所,你附在上面好好修炼,若是见到那林朝生,再去了结罢。”
“您的大恩,伊见无以为报……若有一天伊见大仇得报,必将为恩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明伊见又是伏身叩拜三下,鬼身慢慢消散成黑气,重新聚拢在白玉簪中,簪面重现莹透纯净。
沐凛听完了睡前故事,又悄无声息回房间歇息。路过钟离门前时,似乎听到里面有些微动静,沐凛在他门前站了片刻,听到那只老鼠钻营出去,终是若无其事回了房间。
房间里透不进月光,尽显昏暗和冷清。
沐凛换下衣物躺到床上,像个凡人一样躺平,盖好被子并且双手折叠放到腹部,闭上眼睛就寝。
第二日钟离涧起了个大早,用完早膳便像前两日那样带沐凛出门游玩。他先带沐凛去了长安街,就在沐凛以为两人要故地重游时,钟离涧牵着她走过了繁华地段,顺着一条偏僻小道而去,两人走了有一刻钟,最终在一座普通宅院前停下了。
沐凛在半旧门口打量了一番,似乎与周围的院落没什么不同,甚至城里到处都是这种宅院,见钟离涧叩门,她忍不住疑惑道:“这般普通的地方到处都是,我们为何走这么远找来啊?”
“小傻瓜,”钟离涧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低声故作神秘道:“越是低调之处,越是容易暗藏玄机。”
“哦。”玄机这个词往往没那么神秘。
沐凛听到缓慢的推门声,低头见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童从门缝里仰头瞅着他们,眼神好奇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