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生命只剩下最后一
点时间,那么他宁愿把它浪掷于名为雄辩的川流当中。
「如果你想要模仿别人怎么做的话,那你又凭什么比他们做得更好呢?」贺难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终点正是乌尔赤的所在:「来吧!做出你自己的选择,让我看看你能与我、与阿祀尔做对等较量的资格!」
话音刚落,贺难已催动全身炁力,一股无形之压扑面而来,那杀阵的范围内真炁狂涌,劲风吹起满地烟尘,数息之后才停止下来,贺难的身影才重新回到众人视野当中。
虽然对方的话很难听,但乌尔
赤也不能否认贺难的箴言有其道理——自己无苏赫那般勇武无畏,也不像沓来对部下有着绝对的掌控力可以随意发号施令。
「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由衷地感谢你的忠告。」片刻之后,乌尔赤便已心中有数。今日这里的沓来军有一个算一个,都在用自己的眼睛看着乌尔赤,因为贺难是杀死他们主君「凶手」,他们为复仇而来,就不会因怯战而走:「虽然你不是巫勒人没资格葬在圣山,但我也不会让你暴尸荒野,你的尸骨我会好好入殓的。」
若要成为巫勒的王,只用阴谋诡计是不够用的,他们曾经拥有无比耀眼的大君,又怎么会接受黯淡无光?
一时间,连同乌尔赤在内一共十几人先后走了出来,各执兵器,欲同赴杀阵!
在十几个人井然有序的配合与分担之下,杀阵带来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至少面对压力袭来时有了充足的反应时间,在礼都的掩护之下,乌尔赤已经持刀欺身而来!
弯月神锋与无柄刀相杀一处,如钩的弯月竟然将无柄刀拦腰截断!就连乌尔赤也不免错愕一刹那,于第一回合的拼斗当中,他已认定对方的兵器丝毫不下于自己的宝刀,怎么如此轻松就被斩断?
然而那断裂的前半截刀在落地之前却无声无息地散去,乌尔赤这才反应过来——居然是分身!
上次见时,贺难的分身还是相当粗劣的版本,只能堆积数
量乱花迷眼,但今日居然能够精细化到如此地步——乌尔赤也不知道是这几天对方又有了新的突破,还是早就会这一手刻意藏到了现在,但同一时间先后有四五个分身都被击破,众人目光却丝毫没有捕捉到贺难本体落位何处。
礼都握枪四顾,余光突然瞟到一人被砍倒在地,毫不犹豫地便将长枪投了出去,然而一枪穿胸而过不见血花,竟又是个幌子骗了他们一回。
忽地一刻,阵中数人都感觉到浑身轻松下来,那是杀阵已经解除的信号。
「看来方才的那次爆炸,他就已经趁机用分身替换了本身。」乌尔赤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不由得恨自己有智而迟。不过这突然的收招,也不知道贺难究竟是屏息凝神躲藏了起来,还是因为身体已经承受不了负荷殒命了呢?
乌尔赤正要下令叫人搜索此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把贺难揪出来,顺便再想办法打开陵墓大门,却见队尾此时传来一阵骚乱,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不敢怠慢的乌尔赤连忙向骚乱处赶过去,并非是贺难又突然现形,来人却是自己手下的哨位,这几人浑身连泥带血、肮脏不堪,满脸惶恐向乌尔赤禀报道:「不好了,九滚河屯军本欲按照指示向圣山进发,但却于驻扎时突然遇袭,连发数号传给我等呼叫指示——其中有兵马是原本大王子留在边境的守军被
咱们的人认了出来,但似乎总共不止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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