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不是一向自诩自己家家教严格吗?云家二小姐一肚子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云梦晚听着这个话语,虽然那些妇人音量不高,但是每一句话都清清楚楚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像是一把一把小刀割着她的心脏。
云相清了清嗓子,面色威严:“这个荷包你是从何处偷来的?”
他用了“偷”这个字眼,他希望这个男人机灵一点,能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他现在根本不关心真相,云梦晚到底是不是和人私相授受了他也不关心,他必须保证云家的名声。
林暮看着云梦晚,她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紧张极了。
她勾起唇角,如果不是她机敏,今天被置于此种两难境地的,就是云梦汐了。
得不到凌王,就毁掉云梦汐,反正云相总得有一个女儿嫁给凌王,不能是云梦汐,那就只能是她了。
“我……我……”那个男人看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二姐,你认识他吗?他为什么拿着你的荷包啊?你说他万一要说是你主动给他的,你该怎么办啊?”林暮故意惹云梦晚变得格外紧张。
那人像是被这种大场面吓傻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看云梦晚额头全是汗,也已经近似被吓傻了一般,林暮悠悠起身,该她出场了。
她上前,“父亲,这个荷包看着好生眼熟,能给小女看看吗?”
众人不知道林暮要干嘛,当然眼熟了,这是她姐姐的东西啊。
林暮拿过荷包,“咦”了一声,“这好像是二姐的荷包啊。”
她缓缓看着云梦晚,云梦晚也看着她,眼神狠辣中透露着无助。
然后,她打开荷包,“父亲,您快看,这里还有一千两银票呢。”
她偏着头想了想,“我想起来了,我这几日和母亲学着管家,我记得母亲刚刚给二姐拨了一千两银子,要给她置办铺子呢。”
云梦晚的年纪,是到了该置办嫁妆铺子的时候了,大家都一副了然的样子。
这时候,那人也好像大梦初醒一般,跪在地上:“云相,是小人猪油蒙了心了,看相府今日忙碌,就想进来浑水摸鱼偷些东西,看到有间屋子看管的人不多,就偷偷进去拿了这个东西。”
原来是个小偷啊,看好戏的那些人见没有什么意思了,也就不再说话。
云相松了口气,让人把他送到京兆尹去。
林暮给护卫使了个眼色,人就被拉下去了。
这出戏是她为云梦晚准备的。
她之所以不用云梦晚写的剧本,是因为她不想毁了云梦晚,也不想毁了云家的名声。
在古代,一般一家有一个女儿坏了名声,其他女儿也不好嫁了,林暮不想坏了云家的名声,也不想给云梦汐日后嫁凌王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今日就是想给云梦晚一个教训,她希望云梦晚记得今天的所有恐惧与害怕,只要她愿意悬崖勒马,林暮一定会帮她避开嫁给吏部尚书那个儿子的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