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户部尚书苦着脸,这皇帝怎么一出现就要用钱啊。
林暮这次倒是很体贴他,为他想到了这件事情:“户部尚书,既然要祭祖庙,那就传朕旨意,要藩王献酎金助祭。”
户部尚书听了林暮的话,松了口气,要藩王酎金助祭,那他筹银子的压力就会小很多了,他赶紧跪下:“臣领旨。”
出了这样的事情,祭天仪式草草走完了后面的初献礼、亚献礼和终献礼,大家就都回了皇宫。
回到皇宫,林暮直奔寝殿,只让鲁福鑫告诉众臣她不舒服。
鲁福鑫站在上面:“诸位大臣,陛下身体不适,就请大家自行离开吧。”
有大臣关心地问道:“鲁公公,陛下可要紧啊?”
鲁福鑫笑着说道:“陛下不过是感应到了祖宗的旨意,并无大碍。”
“那我们就放心了。还麻烦公公传达一下我等对陛下的担忧。”有的大臣想在皇帝面前刷个脸。
不过像左都御史这一类大臣,嗅到了一些阴谋的味道,并不多问就径直离开。
林暮吐血的消息和要藩王酎金助祭的消息一起,很快就传到了云南王和襄阳王那里。
襄阳王问云南王:“此事你怎么看?”
云南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陈沅芷得手了,皇帝小儿什么就感知到天意了,明明就是毒发作,他故意掩饰罢了。所谓酎金助祭,估计是早就想好的,吐血正好赶在那个时候了。我的人说了,皇帝小儿吐血的时候自己也是一脸震惊的,不过反应的很快。”
“那我们要交金子吗?”襄阳王不想出血:“反正皇帝小儿都已经命不久矣了,我们就准备起事,不用再听他的了。”
“不可。”云南王比襄阳王想得深远多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乖顺,他要金子我们就出金子,等他死了,他没有儿子,皇家又宗室凋敝,这天下,还不是我们两个人分。”
他细细分析道:“否则我们这时候和他对上,他还有四十九天可活,万一做出什么我们控制不了的事情,突然陈兵,我们的损失就大了。而且,若我们不同意酎金助祭,我们就是不敬先帝,这个罪名一扣下来,他想怎么发落我们就怎么发落我们。”
“还是哥哥你想得周全。”襄阳王一脸敬佩。
这两个人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林暮的陷阱里面,林暮故意吐血表示自己毒发,就是为了让他们安安心心交酎金助祭的金子。
所谓中毒吐血,都是假装出来的,是张御医为林暮准备好的一些假中毒的药物,只是想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一切还在自己掌控之中。
云南王和襄阳王那里筹谋得紧张,林暮这边依旧要进行歌舞一零一的最后一场比赛了。
这次比赛,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对于芙妃要带来的那支舞蹈,拭目以待,自己的目标,正在一点一点地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