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命运似乎一定要和她做对,她的孩子在一岁的时候因为一场风寒走了。
她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她想找人倾诉,想告诉孩子的爸爸孩子没了。可她却先见到了报纸上自己前夫的结婚喜讯,而新娘子竟然还是他从自己好友那里抢来的。
公公婆婆因为这事气出了病来,为了替她讨回公道跟这个他们唯一的孩子断绝了亲子关系。
颜宁想就这样吧。她成了公婆的干女儿,又抱回了一个孩子做儿子。
剩下的日子平淡到无味,她送走了自己的公公婆婆,甚至还送走了自己的前夫,最后被自己的孩子送走。
只是在最后躺在床上的时光里,她总是在想,她的一生就只能这样过了吗?为什么她这一生孤苦伶仃而犯错的人却能幸福快乐,子孙满堂?
这份不甘,致死仍不能瞑目。
颜宁终于接收完了所有的记忆,她睁开对系统说,“可以开始传送了。”
好像是一眨眼的事,颜宁就发现自己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盖头。
她融合了记忆发现原来现在已经拜过堂,她的丈夫此刻应该闹着脾气不肯洞房。
想着还有好一会,她就专心让自己的灵魂尽快和这具躯体融合。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了响声。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婚也结了,你怎么能让新娘子在里面干坐着呢?”
“我说了我不想去。”这是一道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孩子,你就听娘的。你总得给我们云家留个后啊。”
“难道我就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你们这是极其迂腐落后的思想。”男声反驳道,听着还极其愤慨。
“我不管什么落后不落后,你要是今晚不给我进去,这大学你就别想上了,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的。”婆婆下了最后通牒。
也不知道磨蹭了几分钟,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男人走到了颜宁前面,不情不愿地揭开了红盖头。他甚至都已经准备好表情,好向这个新婚妻子表达自己究竟有多不满意这桩婚事。
盖头掀开首先就露出了女子略显旧式的发型,他心里想果然如此。于是他用很小声却一定能让自己妻子听到的声音说,“土。。。”
而包子两字还未出口,他就先看到了自己妻子的眼睛。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啊。清澈地像淙淙的溪水,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少女的轻盈灵动。
让他硬生生地把剩下的两个字憋了回去。
而颜宁也终于看见了自己所谓的丈夫。
他穿着一身长袍,戴着圆框细边眼睛。皮肤白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书卷气。
可惜了,颜宁想,一身的书卷气也掩盖不了他的人渣味。
云贺齐却想着这新婚妻子怎么跟之前照片里见过的差距那么大。照片里一看就是个保守刻板的封建女子,可现在在烛光下一看似乎也不差,甚至在容貌上比他许多女同学都美上几分。
至于身材嘛,他看了看颜宁露出了纤长白皙的脖子和即使在如此宽大的嫁衣下都能看得出的起伏,不禁有些发热。联想到刚刚爹娘嘱咐自己的事,心里似乎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即使心里这么想着,可面上却仍是一副冷漠厌恶的表情。他兀自上了床,心想颜宁肯定也会上来。
她毕竟是包办婚姻的妻子,自己若太主动岂不是显得自己很不先进?
颜宁呆了呆,前世可没这出啊。那时候的云贺齐可是自己硬生生在椅子坐到天亮也绝不碰自己一下呢。
不过很快,她心里有计较,也跟着上了床,还顺便放下了床幔。
颜宁端坐好,冲着云贺齐娇媚一笑,嘴里还念念有词。
接着奇怪的事发生了。云贺齐竟像着了魔一样,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抱着抱枕开始了活塞运动。
颜宁没眼看下去,赶紧下了床。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
她对着桌上的食物挑挑拣拣,然后挑了一个香蕉慢慢地剥皮。
把香蕉吃完之后,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呢,就听见床内传来了一声低吼。
颜宁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香蕉皮心想着。
你就只有一根香蕉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