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的墙不是黑色,而是银灰的,泛着金属的光泽。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大门上的浮雕不是之前的史诗般的图案,而是一个整体的,繁复华丽的盾状徽记。
窗口仍然是一篇黑色,却不是由于内部没有光亮。这窗口其实是假的,黑色是一堵墙,上面雕刻着细小的、编号般的文字,和之前夭桃在登记表上看到过的似乎出自同样的体系。
没有人来接,夭桃呆了一会,一个一个的盯着窗口看,也并不觉得无聊。
夭夭比她先眼晕。
“丫头,小丫头,咱就做个人,别看了吧。”
夭桃倒是意犹未尽,随口拒绝了:“你不要蒙我,你告诉过,我知道自从我和你分开,你就不一定要以我的视角看东西了。”
“再说,这里又没有人,我不找些事情做,难道还哭吗。”
一听夭桃这话,夭夭就知道她心里又有点犯委屈。夭桃刚落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一看四下无人,当时就瘪瘪嘴差点哭出来。
夭夭能怎么办,她又没有围观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大哭的爱好,只好安慰她啊。
“小丫头,停停停,别哭,千万别哭。
“我想了一下,你担心的不一定成真啊是不是,你别哭,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你看,你死了再回去,可你再死了那谁再回去呢,这不合理啊是不是。
“所以,我猜着,可能你又回来了,那五岁的你就又回去了,根本就什么都没变嘛,还等你长大。”
夭桃听得愣愣的,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是吗?”
当然不是,可这话不能说。夭夭回道:“对呀,肯定的。”
之后夭桃想了一阵子,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就开始打量四周,自娱自乐。
“哭屁,你爱干啥干啥。”夭夭一听她要哭,算是怕了,烦躁地回道。
没过多久,夭夭看着饶有兴致的夭桃,又一次憋不住话:“话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哦。”
“从前,有一个人喜欢钻研语言,她在某个学校当了个老师,教的科目叫万国语。”
“哦,后来呢?”
这位老师夭桃是知道的,但并不记得她的一生。
“后来啊,她就成了一个变态。”
夭桃:???
夭桃控诉道:“你不厚道,你拐着弯骂我。”
“胡说,年龄小小的,脑子怎么不好了,我明明很直接的骂。”
夭桃:……
夭桃知道打嘴仗她是打不过夭夭的,却不想放弃这份乐趣:“可是我真的研究出东西了,你看……”
夭桃正想向夭夭显摆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夭夭眼尖的发现了远处的一个人影:“七号!”
七号头发上还结着霜,脸皮还有点僵,对夭桃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回来啦,一切顺利?”
看起来七号还想再说两句,却打不过这张不听使唤的嘴巴,艰难的兜住口水,把脸埋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