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父燕母看来,燕尧常常去逗弄燕萱,无疑是燕尧作为哥哥对燕萱的关爱和亲近,是他们两兄妹感情好的证明。在燕尧每一次惹是生非后,燕尧关心爱护妹妹这件事情,也成为了对燕母“他本性不坏”这一分辩最有力的证明。
看在燕尧的面子上,燕父燕母才终于分了一丝精力给他们的女儿。
直到燕尧小学高年级时期,男女生们渐渐以和异性结伴游戏为耻,燕尧才对摆弄他妹妹的游戏绝了兴趣。
虽然燕父燕母对兄妹俩相亲相爱的情形喜闻乐见,燕萱心里却并不亲近她的哥哥。
燕尧手上没轻没重的,在他看来是领着妹妹玩,但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比他小得多的妹妹能不能跟着他哪里都去。
不算婴儿时期的燕萱被燕尧戳的、掐的青紫伤痕,从记事起,燕萱的胳膊有几次被拉脱臼,身上的磕碰伤和被燕尧毛手毛脚碰撞的伤一样数不过来。燕萱曾经被燕尧拖去人迹罕至的山坡从林、据说闹鬼的房屋、荒置已久的废墟之类的地方探险,燕尧没有出事,燕萱却跌断了腿。
从小的受伤经历带给了燕萱不可磨灭的沉重阴影,导致她对燕尧不仅不亲近,甚至是异常恐惧,连一面也不愿意和他见。
燕萱没有办法逃跑,也不能去告状。她小时候被欺负惨了也会像任何一个孩子一样守着父母哭,但燕父燕母时常无视她,总算能够注意到她的时候,对燕萱的告状也是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你哥哥和你玩呢,怎么恼羞成怒了?哈哈哈……”
跟在这一类话后面的哈哈大笑,犹如魔音灌耳,在燕萱的梦里回响了许多年。
燕萱渐渐变得沉默孤僻,害怕与人交流,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她入学的时候,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不得不见人的时候,便是一副目光躲闪,形容畏怯的姿态。
这种姿态逐渐也使她被人孤立,燕萱倒没觉得什么不好。当学校里的同学再也注意不到她的时候,她坐在角落里,自在的多了。
由于燕父燕母注意力不在他们的身上,对两个孩子都采取放养态度,在同学们被纷纷送入补习班、特长班,甚至被请了家教的时候,燕萱仍然只需要学校家庭两点一线,能接触到的仍然是熟悉的保姆和司机,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高中的时候,燕父在合作伙伴有意无意的提醒下,总算想起了他还有个女儿,把燕萱送入了一所知名的着重培养交际礼仪方面的私立学校,并告诉燕萱,可以和他几个生意伙伴的儿女多多交流。
对燕萱来说,多交流是不可能的。反倒是被燕父提起的几个年轻人,都主动和燕萱开口交流。其中有两个女生,对燕萱的态度很温和耐心,相处久了,燕萱渐渐和她们熟悉起来,有时候甚至能主动开口和她们说两句话。
但除此之外,燕萱仍然畏惧和人交往。
高二那一年,另一个富二代少年遇到了苏练白,由于苏练白身具诸多与平人不同的特点,对她起了兴趣。
他兴致一起,强势的把苏练白的学籍转到了这个学校,并和他在同一个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