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咬了一下唇,有些羞涩地说:“有时有,有事没有。”莫景辉有时候挺任性的,他就喜欢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他想跟她生孩子,经常故意的。
茶夫人盯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就在小云忐忑不安的时候,她吩咐身边的女佣:“去买验孕棒来。”
“是,夫人。”女佣立即领命出去办事了。
小云手上的匕首哐啷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伸手轻轻按在上面,满脸的愕然,随即慢慢变得惊喜和期待。
她最近总是觉得身体怪怪的,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伤心过度才会这样,难道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莫景辉的孩子?
她抬起头,往莫景辉看去,不禁喜极而泣:“景辉,如果我肚子里真有了你的骨肉,那就是你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他的东西都被茶夫人收走了,只有她肚子里的东西,她没有办法拿走。
本来已经绝望的她,因为有了可能,开始慢慢积聚起了一点一滴的希望。
茶夫人看着小云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莫景辉已经死了,乔柏思生的是女儿,如果再没有其他孩子,他就得绝后了,如果小云怀了他的孩子,生下来是个男孩,那他就有后了。
女佣很快就买了验孕棒回来了。
茶夫人盯着小云:“去洗手间验一下。”如果她真的有了景辉的孩子,她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孩,不为自己,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后。
小云伸手接过女佣递来的验孕棒,在女佣的陪同下,去了洗手间。
小云刚去了洗手间,知道她来了这里的苏尽欢怕她有事,也急匆匆地来了。
御冷推开了阻扰他们进去的保安。
苏尽欢直接走进了屋子里,看到地上有匕首,但不见小云,心里很担忧,她看向茶夫人,忍着着急问:“茶夫人,小云来了这里,没见她走出去,我有点担心她,我是来接她回去的,还请你告诉我,她人在哪?”
茶夫人拿着纸巾,轻轻擦着脸上的泪痕,神情憔悴,脸色苍白,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和沉稳:“小云上洗手间了,她很快就会出来。”见她神情着急,便说,“你放心,她没事,只是身体有点不适。”
苏尽欢闻言,不禁有些愕然了,她这么痛恨小云,看到她就恨不得剁了她,今儿个怎么这么温和,提起小云,神情还这么冷静。
这气氛有点不太寻常,她皱了一下眉头,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她本来打算接小云到家里小住一段时间,让她悲伤的心情平复下来,但她坚持要住在出租屋里,她也没辙了,派了人照顾她,她却瞒着她的人,悄悄来了追悼会。
她接到消息,马上就赶来了,就怕晚一点,她会被茶夫人剁成十八块。
茶夫人拿着纸巾的手微微紧了一下,淡淡地说:“等会她出来,你就知道了。”她此刻心情也是忐忑的,她的视线落在莫景辉的身上,满怀希望,但愿这次能够如她所愿,小云给他留个后吧。
苏尽欢扫了屋子里一眼,没有发现血迹,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看来她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夫人。”陪着小云去洗手间的女佣,手里拿着验孕棒,飞快地跑进来,一脸惊喜地说,“恭喜夫人,小云真的有孕,二少爷又喜当爹了。”
茶夫人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神情,神情有些激动地说:“景辉,你听到了,小云有了你的骨肉,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那你就有后了,老天保佑,小云这一胎一定要生个男孩。”
小云在后面进来,她伸手摸着自己依然平坦的肚子,既悲伤又惊喜。
“小云,你真怀孕了?”苏尽欢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有些愕然地看着她。
小云抬起头,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说:“是啊,霍少奶奶,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怀孕了,这是景辉留给我最珍贵的礼物,我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把孩子抚养长大。”
这孩子来得及时,在她悲痛欲绝的时候,给了她重的希望,她现在不会想着寻死觅活了,她会坚强地活下去。
苏尽欢看她眼里有了光,知道她不会再想做傻事了,高兴地说:“恭喜你。”她要做单亲妈妈,一定很不容易,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莫家的子孙,莫家不会袖手旁观,看茶夫人的表情,她似乎挺高兴的。
“少奶奶,对不起,我怀孕了,不适宜再当代言人,霍少奶奶,你给我的合约,我不能签了。”小云脸上带着一抹歉意,不好意思地说。
茶夫人上前两步,语气有些霸道地说:“你怀了我景辉的孩子,还去当什么代言人,从今天开始,你就搬进我们莫家里,直到你生为止。”这孩子是景辉的遗腹子,她不会让这孩子跟着她在外面吃苦。
小云一脸惊讶地看向茶夫人:“夫人,我……”
茶夫人打断她的话:“别我我我了,你是景辉最爱的女人,你又怀了他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千娇,去拿一套丧服来给小云换上。”
小云不禁受宠若惊:“夫人。”她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看莫景辉最后一眼,从没想过,她能以未亡人的身份参加莫景辉的追悼会。
苏尽欢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数了,看向小云说:“小云,你就按照茶夫人的意思去做吧。”
小云目中含泪地点了点头,哽咽地说:“好。”
小云按照茶夫人的吩咐穿上了丧服,能够为莫景辉守丧,她心里也很欣慰。
今天为莫景辉举行追悼会,乔柏思作为名义上的未亡人,虽然不太想来这里,但怕被人说闲话,只得悻悻然地来了。
追悼会快要开始,已经陆续有客人来。
工作人员看到乔柏思来了,脸上不禁露出了惊愕的神情,茶夫人让小云穿上了丧服,现在这正主儿来,岂不是要干仗了,他赶紧上前挡住她,有些着急:“二少夫人,你怎么来了?”
乔柏思一脸不悦地说:“你们这是什么表情,这是我丈夫的追悼会,我不应该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