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现在的陛下在十几年前清洗了一批贪赃枉法的官吏,然后又从各地抽调了一部分补充上来,其中就属两广的官吏最多。
“其实不用许会长说,小女子也知道这散布流言的人,必定是觊觎指甲油的生意,至于到底是谁……小女子心里有那么几个人选。”
沐小小心里有人选吗?并没有。
只是现在明显是许泰河在跟她进行一场暗处的较量,若是这个时候落了下风,那她之后就无法再掌握主动权了。
所以,沐小小这会儿是在胡诌。
许泰河显然有些诧异,扬了扬眉毛笑道:“不知沐小姐说的几个人选,能否说于老夫听听?”
沐小小看了一眼一旁的沈慕,沈慕马上出声道:“许会长,沐小姐毕竟是威远伯府的嫡出大小姐,若是其他勋贵想必不会用这种方式,而这种散布流言来打压竞争对手的方式是商贾之人惯用的手法。再想到当日入会时的情景,小子和沐小姐都觉得恐怕这流言是梁掌柜命人放的吧?”
许泰河笑了一声,他看着面前一男一女,眼睛里是掩藏不住的欣赏。
“沈掌柜说的没错,此时正是梁掌柜做的。只不过,这只是第一层,这第二层两位可有发觉?”
“第二层?”
说实话,沐小小从来到古代之后,心态一直是俯视的,不为别的就单说见识方面,她自觉就吊打古代人几条街。
可如今许会长的话,却惊了沐小小一下,她之前通过王安青和沈慕的描述,知道梁掌柜家里是经营胭脂水粉的,想来是自家的指甲油生意让梁掌柜眼红了,研究不成就相出了散布流言的招数。
但这如果只是第一层,那第二层又是什么呢?
沐小小略微颔首,恭敬地说道:“还望许会长不吝赐教。”
“在京城做生意,面上的东家要么是那些世家大族指派的人,要么就是依附于那些皇亲贵胄。若没有点背景和势力,是无法在京城这潭水里存活的。”
这一番话,让沐小小瞬间有了一些猜测,“梁掌柜是哪种?”
“后者。”
“那他依附的是皇亲贵胄还是某个世家大族?”
若梁掌柜背后真是皇亲,那沐小小也只能避其锋芒了。没办法,谁让这里是皇权至上的古代呢。
“是宁国侯府。”
宁国侯,在京城里是一个比较低调的勋贵,跟那些只有一两代人的新晋贵族不同,宁国侯府在太祖儿子武英宗登基后就获得了这个爵位。
起初还是宁国公府,只因为其中有那么一代宁国公没有嫡子,而且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所以按照惯例旁支过继的孩子只能降档承袭爵位,至此变为了宁国侯府。
其实按道理旁支过继按庶子身份算,应该是降两档的,但是武英宗跟这位年轻早亡的宁国公关系不似君臣,更像是朋友,便特意下旨恩赐只降一档承爵。
沐小小穿越过来几个月,也就是知道有宁国侯府这么一家,具体宁国侯府家里有什么人在朝为官,又是何品级她是一概不知。